新来的这个男孩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连日语都听不懂,偶尔的两句交流用的也是英语,很显然他不属于这里。
他的教养很好,除开不熟悉外几乎处处都像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抛弃、拐卖、还是离家出走...
我想象不到这个小孩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磨难,那个自诩救人一命的警员并未带来更多的信息让我了解详情,但或许这个孩子本身...早就不愿再活下去才会选择去死。
至于现在,那个男孩可能得到了所谓的救赎吧,这种情景我见多了。
可笑且毫无意义的承诺。
他坚信的那个警员才不会带他离开这里的,对方有着自己的生活,哪怕他目前唯一愿意回答的只有那句“I believe him.”(我相信他。)
....
7月25日
夏目川上被领养走了,就是前几天那个新来的男孩,我并不意外。
在这里待得久的都是些没人要的小家伙,像这样身体健全、甚至还懂得一门外语的小孩向来是领养的首要人选,这很现实。
但领养人可不是那个警员。
夏目看来也知道对方不会来的了,所以才会答应这次的领养请求吧。
毕竟已经过去九天了,想来如果那个警员有这个想法的话早就做出选择了,真不知道这次的领养人究竟和夏目单独谈论了些什么,才会让这个小家伙放弃了等待。
算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倒是那个和夏目玩得好的伊东难过地半天没有走出过房间,一直坚持着什么一定是那个领养人逼迫夏目做出的选择。
当然,或许他说对了。
院长给我们这些义工发了笔钱,说是封口费,当别人问起那个领养人的情况时我们什么都不能说, 这是夏目那个聪明的小家伙的主意么?
是为了应付那名警员吧。】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的记录便不再与这个只出现了十天的小孩有关。
夏目川上,应该就是信一在孤儿院用的名字了吧。
但对于一个用英语的小孩而言,这显然不是对方的本名,不过现在安室透算是可以知晓为什么当时景光没能成功找到相关的走丢案件了。
这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走丢案。
安室透现在只感觉有一口气压抑在了自己的胸口无法抒发出去,不止是因为牵扯出的另一个久远案件,也是因为...
对信一经历的共情。
但很可惜对方没能像他一样遇到正确的人,亦没能走上正确的道路。
混蛋——
他紧紧握起的拳锤向了那堆已经没了意义的资料,至使扬起一层陈旧的灰尘附着在了他的身上,带着无奈的叹息。
而这时,窗外传来的动静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两位先生,你是说那个小偷会出现角落的这间房间内?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那人会不会是已经跑掉了?”
“有没有看看就知道了。”
“可是小孩子们好不容易才睡着的,如果真的在这的话,会把他们都吵醒的。”
“院长,你应该担心的是他们的安全,而不是仅仅吵醒他们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