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怕是拿大娘开玩笑……”,贾张氏讪笑着解释道:“我自己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找个大夫开点草药……”
“唉,你这大娘!你们要跟紧时代步伐,有病得去医院啊!真是……”,小伙子声音大了点,小当嘴一扁就要哭,小伙无奈叹口气,狠狠的指了贾张氏一下,“丫头别哭啊,乖,你继续说!”
“哎哎,我刚说到……”,
“买药!”
“对对对,买了药,那易中海两口子用了诱药,明显的状态就不对了。”
贾张氏两个胳膊一夹,两条腿摆着走了几路,模仿着话里疲惫不堪得易中海。
“大娘,思维不要扩散,继续说正题。”
“结果这样折腾了几天,他媳妇儿身体受不住了,住到了医院。可谁知道那医院进了恶人,直接把他媳妇给……”,贾张氏扼着自己的脖子,翻着白眼把舌头一吐。
“死了?”,小伙子脸色变了。
“是啊,被人谋杀了,这事不就闹大了嘛,派出所同志们也找不到凶手,最后就把买药的我给逮走了,我……”,贾张氏说到这里是真情流露,她想起石场受的苦,眼角湿润了。
“嘶……大娘,恕我直言,你买药这个行为肯定是违法乱纪的,判了几年?”
“两年,整整两年。”
“两年?”,小伙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喃喃道:“这么久吗?”
“嗯,我没胡咧咧,真两年。”
“行吧,那你一个人带家里这三个孩子?忙的过来吗?”
“唉,我这犯过错误的坏份子,能稳当当在家看孩子就谢天谢地喽。”
“你儿媳妇做什么工作的?”
“儿媳妇?”,贾张氏眼睛一眨迟疑的说:“小同志,我,我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大娘你抬头看我。”
贾张氏抬起了头,长时间的劳动和饥饿让她曾经圆滚滚的脸受到了不可逆的伤害,小伙子看到她干涸的嘴唇和深凹的眼睛,自行脑补出一个恶媳妇欺负老人的戏码。
“你儿媳妇孝顺吗?”
“孝……顺。”,贾张氏恰到好处的迟疑让小伙子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
“她在哪个单位?”
“轧钢厂,我儿子之前是个钳工,技术岗位,她接班以后违反厂里的规章制度,现在已经掉成学徒岗位了。”
“胡闹,转正工人的岗位也能乱调?!”
贾张氏按捺心中的喜悦,通过她的观察,这小伙子绝对是个身居高位或者关键岗位的年轻干部,她现在就想搞秦淮如一下子,让她自己家里谁当家做主。
“不是,小同志,我儿子的岗位……呜呜……”,贾张氏情绪低落的哽咽,小伙子这时轻轻的把小当放下,右手重重的拍了下贾张氏说:“大娘,你的事我算是记下了,我给你留个地址,你明天来单位找我。”
“我……那感情好。”,贾张氏抹着眼泪感激道。
“东城区区委群工部,大娘记着我的名字,我叫黎抗美,你记不住可进不来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