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满意秦淮如恭顺的态度,就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秦淮如听着听着就张大了嘴巴,原来自己的婆婆不是无脑之辈,这第一天去扫大街就开始谋算了,一个破衣烂衫的环卫老太婆加两个女幼童摆在宝钞胡同,就算钓不到黎抗美这个热心肠的领导干部,还有可能钓到李抗美,王抗美……
“妈,可是……我不想放弃轧钢厂的工作啊,那毕竟是爸留给东旭的……”,秦淮如在厂里受了委屈,她一直想靠着自己的姿色傍个领导给她出口恶气。当然,这话她不会跟贾张氏明说,只能换个说法表达……
“轧钢厂好,跟咱家有什么关系?东旭几年都升不了工级,还丢了车间的工作,而你……”,贾张氏看着秦淮如嫌弃的摇摇头。
秦淮如羞愧难当,只能躲开贾张氏促狭的眼神小声解释道:“妈,我接东旭班的时候已经是学徒工了……”
“你们俩……”,贾张氏无奈的摇摇头,“轧钢厂那边你自己想办法,我估计街办分的活我干不了……毕竟有案底在身。”
“我能有什么办法?”,秦淮如长叹一口气,可贾张氏冷笑着指了指小槐花。
“你本事大着呢,我困了,睡觉吧。”
【……】
秦淮如心里一惊,也装不下去了,随口敷衍一句就躺在孩子身边睡下了,几分钟后心脏还砰砰砰的跳着,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轻轻的帮小槐花掖被角。
“唔……”,贾张氏这时好巧不巧的翻了个身,秦淮如听到动静赶紧收回了手,各怀心思的两人终于睡去。
奇怪的是,俩人到睡着都没提过刘光天来催秦淮如离院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秦淮如神态自若的端着脸盆去水池打水,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停在了她不远处,用审视的眼光盯着她。
“嚯,秦淮如,你昨晚在院里睡的?”,
“……”,秦淮如脸盆接满了,端着盆就要回家。
“嘿,你行!二大爷!二大爷!这秦淮如在院里住你不知道吗?”
“大茂,别喊叫了,你骑车子带我去厂里吧。”傻柱推开门招呼许大茂过来说话。
“这都什么事儿?”,许大茂不满的嘟囔着,他昨晚回来晚,开门的三大爷也没跟他说到贾家的新情况,傻柱披了件外套出来,把他自行车后座一提,挤了挤眼睛说:“走吧,今儿后厨活重,你送我一趟。”
“哎?行吧,走。”,许大茂聪明,他意识到秦淮如这事另有隐情,俩人走到半路上,傻柱才把事情说明白。
“吱……”,许大茂起身猛的捏住车闸,傻柱一时不察借着惯性脸就撞在了许大茂的屁股上。
“许大茂,你讨打是不是?”
“傻柱,你个笨蛋!”,许大茂言语中透露着兴奋,“你们都被贾张氏哄了!哎哟,我就下乡放个电影,你们就让秦淮如钻了空子。”
“啥意思?”,傻柱干脆下了车,从兜里摸出一根老刀递给许大茂,“抽我的,你那烟太呛!”
许大茂摸出半包香山,两人站在路边抽着烟,路上不时有轧钢厂的工友经过,碰见熟人,俩人还会打个招呼。
“哎,大茂,你说贾张氏虚张声势?我怎么有点不明白?”,
“你的脑子能想明白了就不叫傻柱了!”
“许大茂?皮又痒了?”
“得,这人来人往的你还能把我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