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南下。
行进中,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可直觉告诉萧玦,这只是表象而已。
长月当空,数千顶军帐驻扎在浴流河畔,一抹军姿挺拔,穿着一身银色铠甲的少将,掀开主帅的军帐,步履急切地走了进去。
说明来意后,靖远侯十分欣慰地看向儿子:“长修...你能料到这一点,看来真的是长大了,记得那是二十多年前,我第一次途经此地,就是在这个位置,受到了重创,看来你比那时的父亲强得多。”
“主帅…您自谦了,末将只是觉得这条路既然避无可避,那我们何不借机在此做些文章诱敌深入?
让劣势成为优势。”
来时的路上,萧玦早就想好了一套万全之策,他迫不及待地展开堪舆图,指着一处山谷地势,开始他脑海中的诱敌计策。
主帅的军帐灯火通明。
门口轮值的侍卫,已经悄无声息地被换走了两拨。
靖远侯老当益壮,眸色深深地看向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不错…容我再考虑一晚,明日一早听我的决断。”
“主帅早些歇息,末将告辞!”
从军帐里出来,一身轻松的萧玦,终于注意到头顶之上的那一轮皎月。
盯着那皎月,看了会儿后,林阿彩的那张脸,竟与皎月慢慢融为一体。
“不知阿彩她有没有睡下?”
有没有偶尔…
想起过他呢……
另一边。
林阿彩睡着睡着,突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她睡梦中嘟嘟囔囔地抱怨:“这大夏天的...怎么突然冷起来了?”
......
次日。
林阿彩先是去了一趟驿站,将三封书信寄出。
接着,一转身走到医馆门口的时候,整个人直接愣住了。
“......”
这是个什么情况?
怎么乌央乌央的医馆门口围了这么多人?
刘掌柜苦不堪言,一直站在门口维持着秩序。
就连店里的两个抓药的伙计,跟另外两个坐诊郎中都放下了手头上的差使,帮着刘掌柜一起死死护住门口,不让这些人往里边挤。
看到如此情形,林阿彩觉得医馆里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遂,脚底生风,着急忙慌地就跑过去:“刘掌柜...这医馆门口怎么一下子围了这么多人?”
见当事人来了,刘掌柜赶紧将林阿彩迎上台阶,大声对这些人喊道:“大家稍安勿躁先,容我说两句,这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位女郎中,一切定夺都由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