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下车了?”简修贤有些迷糊,还是扶着坐了起来。
赵靳尘被他吓了一跳,他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你醒酒了?”
简修贤揉着太阳穴,“刚刚就醒了,不想打扰你。”
赵靳尘翻了个白眼,而后坐得离他远了一点。酒味太浓重,有点熏人。他放下车窗,将头转向车外。
简修贤也知赵靳尘现在也不好受,感慨着说,“我们还真是难兄难弟啊。”说完,他又难受地闭上了眼。
简修贤意志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听说,你老丈人公司遇到点事?”
晚风拂过脸颊,赵靳尘说,“对,项目被人截胡了,资金上遇到了点麻烦。”
“你不打算帮帮他们?”听着他说,简修贤睁开眼,斜眼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赵靳尘也偏头看着他,“不帮。当初我舅舅遇到困难,他不也是将自己推得干净,立刻从合作伙伴转成局外人。”
简修贤“啧”了一声,“你倒是记仇。不过,别让你家的那个大小姐知道。”
赵靳尘不屑一顾地笑着,想着知道又如何,大不了就离婚。
“你家大小姐和孙语都是一种性子,谁敢欺负自己一分,她们会换回来五分。”简修贤意味深长地劝诫他,想着他最少要看在曾芊轶的面子上留有余地。
他不以为意,点了一根烟,“随便她怎么闹。”
简修贤冷笑一声,“行吧,你心里有数就行。”他想,你别后悔。但他不打算说,作为兄弟,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他们能够陪在彼此身边多年,一是因为知根知底,二是因为不会轻易插手对方的人生,始终保留着作为朋友的边界感。
她忽然在心中有些同情曾芊轶。曾友的公司最多还能撑住一个月,一个月拉不到项目,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一旦曾芊轶知道赵靳尘没有帮自己的父亲,那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
一周后,曾友果不其然亲自来致和公司拜访赵靳尘。
前台恭敬地说,“不好意思,赵总出差了。预计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他无奈只能给他打了电话,只能放低神态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