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芊轶抬眼看着他,一脸看傻子一样。
恨啊!怎么能不恨啊。
但那又能怎么办?他赵靳尘是N市赫赫有名的公司,圈里人都要敬他几分面子。她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她能怎么办?同归于尽吗。
有时候曾芊轶对赵靳尘充满疑惑,一边这个人非常有商业头脑,但另一边他对亲密关系的一窍不通都令她无语。
比如此刻。曾芊轶就特别想问他,“你前任没教过你吗?”但一想,可能是没教过。
她眼中尽是无奈,“我是恨你,但也理解你。站在你的立场,当初是我爸爸对不起你舅舅,所以你想搞垮我家公司,我理解。但出于我的立场,我就是恨你的。”
赵靳尘冲她点头,“所以你来找我也只是因为需要我帮你演一个好丈夫,以此让姥姥放心,对吗?”
曾芊轶微笑着冲他点头,“对。所以,过了这六天,我还是会和你分开的。”
看着赵靳尘脸色微变,她依旧从容地笑着,“哦不,还有五天了。”
车子疾驰而过,离家越来越近,车子也就越来越少。
曾芊轶不想看赵靳尘,不看就不会想东想西。她觉得,这次她一定要狠下心来离开他。
赵靳尘看着她的后脑勺,他能感受到她明显的回避,“后天赵瑾华过生日,你也陪我回去一趟吧。”
曾芊轶“嗯”了一声后,车厢内又回归了平静。
直到车停在家门口,曾芊轶直接开门下车了,赵靳尘却没有动。
她回头对他微微笑着,什么也没说,直接穿过小院进了屋。
“赵总,我们走吗?”
司机透过镜子,看着赵靳尘神色复杂地看着夫人。直到夫人已经进屋,他才问着要不要离开。
赵靳尘将头转了回了,“走吧。”
他坐在车上,想着他和曾芊轶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
虽说结婚时,两人都没有感情,但婚后的日子过得也算是不错。自从那晚她说要离婚,他还只当她是耍脾气,也许那时候曾芊轶就已经对他失望了,而那时他对这段婚姻丝毫不在乎。
而当她知道曾氏的破产是他一手促成后,他们之间就注定回不到从前了。
他抬起头,看着这个曾经给他舅舅开车的司机,“您做过伤害妻子的事吗?”
司机一面开车,一面回答着他的问题,“做过。那时候我刚给您舅舅开车,后来迷上了打麻将,没事就去打麻将,钱赚的不多玩得却是很大。那时候啊,家里穷,还有个孩子要上学,她就生气了,说要和我离婚。”
赵靳尘听得入神,“后来呢?”
司机笑着说,“后来啊,我就戒了打麻将了,现在也不玩了。不然,她是非要和我离婚的了。”
赵靳尘微微笑着,没有说什么。
司机透过镜子,看着他眼中的落寞,好心地说着,“赵总,您别嫌我多嘴。您和夫人刚结婚没多久,吵架很正常的。有一方先低个头,道歉之后哄一哄,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赵靳尘听着,头向后仰着,闭上了眼,“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想到这,他觉得自己的心口顿顿地疼。
司机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专注着开车。
赵靳尘手机震动,他一看是曾芊轶的电话便急忙接了起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