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她的声音软软的,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嗯?”
赵靳尘起初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隔了几秒才又补充了一句,“还可以。”
曾芊轶转过头来,看着前面的马路又问道,“你为什么不躲开?”
红灯亮起,赵靳尘缓慢滑行,停下了车。
他忽然拉住了曾芊轶的手,“你心疼我了吗?”
曾芊轶的手被他攥在手中,小小软软的。他紧盯着曾芊轶,想从她口中听到自己想听到了话。
不过,曾芊轶可不会如了他的意。
她眼中划过一丝犹豫,而后又是这段时间极为常见的平静,“毕竟是为了我才和家里吵起来的,出于人道主义我肯定是要关心你的。”
她毫不回避地盯着他看,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车外传来喇叭的催促声,曾芊轶微微用力将手抽了出来。“绿灯了。”
车子缓慢行驶,曾芊轶也没有再问那个问题,两人直到回了家都没有说话。
赵靳尘眼中的沉痛和失望刺痛着她。哪怕经历了许多的伤害,恐怕也很难做到完全地与自己的家庭割席。
也许,他不躲也是想要依靠着疼痛来提醒自己。
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八点了。
赵靳尘洗澡时,手机响了。
她站在浴室门口,冲着里面的人大声地说,“你来电话了,是你弟弟的。”
曾芊轶吸取上次的经验教训,上次接了他的电话,他莫名其妙地就发了一顿脾气。这次她可不想再无辜地被伤害了.
赵靳尘说,“你告诉他,不可能。”
“哦。”都不知道说什么,就不可能了。
不过,又能说什么呢?
电话接通,曾芊轶直接开了免提。她礼貌地开口,“你哥他在洗澡。”
赵宇说,“嫂子,我替我爸向你道歉。”
她心里有一点动容,“没事。”
“爸被气得已经吃药了,躺床上还是气得不行。我和妈想着,能不能让哥回来跟爸道个歉。”
“我知道是爸有错在先,可哥怎么也不该那么和爸说话啊。爸那人就那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他身体不好,哥讲话也不留情面,嫂子你能不能帮着劝劝我哥。我虽然年纪小,但还是觉得这事哥也有错,他得回来和爸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