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李渊仔细一看,霍的一下起身,不可置信道:“青雀,你怎地消瘦如此?”
李泰坐在凳子上,趴在桌上哭的如同没满月的孩子,李渊勃然大怒道:“是哪个混账欺负我孙儿?青雀,告诉皇爷爷,皇爷爷这就带人灭了他满门。”
李泰从怀里拿出今天下午写的东西往地上一丢,哭喊道:“我不要跟庆先生做学问了,他是个大骗子。”
李渊眉头一皱,问道:“青雀,说清楚些,庆先生如何骗你了?”
李泰哭道:“他说教我飞天之术,力能抗鼎之技都是骗人的,都是一些奇技淫巧。”
李渊神色缓和,哭笑不得道:“青雀,你还真以为这世上有飞天之术和力能抗鼎之技?这些当然都是骗人的,爷爷早就知道这是奇技淫巧。”
李泰生气道:“既然您早已知晓,为何不告诉青雀?”
李渊笑着解释道:“青雀,爷爷跟你讲,当年修缮太极宫的时候,一根上千斤的柱子,就要十几人抬着才能立起来,就算是借助工具力量的奇技淫巧,那也只需要一个人而已。”
“你想啊,一个人如果借助了工具的力量飞到天上,再借助工具的力量扛起千斤重量,那二十个人才能做到的事情,一个人就能轻易做到。”
李泰想了想,噘着嘴点头道:“皇爷爷说得对,但是我不想学奇技淫巧,我想学的是真本事。”
李渊笑着宠溺道:“好好好,你不想学,那我们就不跟庆先生做学问了。”
李渊捡起地上的宣纸一边展开一边问道:“这是何物?”
李泰失望道:“庆先生教的三字经和警世贤文。”
李渊喃喃自语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李渊眸子中爆射一抹惊芒,细细品读起来。
“将军头顶堪走马,宰相肚里能撑船……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好,好啊。”
李渊抬头,面带怒气道:“混账,青雀,你可知罪?”
李泰被李渊的态度吓了一跳,顿时惶恐不安起来,磕磕绊绊道:“皇……皇爷爷,您……您怎会如此发问?孙儿……孙儿可是犯错了?”
李渊吹胡子瞪眼的晃着手里的宣纸怒道:“你简直混账至极,庆先生教你的这些东西,哪一篇不是教化万民的启蒙读物?哪一篇不是流芳百世的千古名篇?”
“庆先生教你的东西,王硅可曾教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