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望着一处凉亭,忽然皱眉道:“辅机你看,那是不是丽珠和娉婷?”
长孙无忌闻言看去,惊讶道:“的确是公主和小女,奇怪,他们身边那个面带黑缎之人是谁?”
方桌前的房玄龄也是语气惊奇道:“右仆射,你家千金好似在为那个瞎子执笔。”
长孙无忌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这丫头,老夫平时对她疏于管教,她在外竟和别人厮混。”
“咳咳。”李二咳嗽一声,语气不悦道:“辅机,你是说,朕的女儿也在外面厮混?”
长孙无忌连忙道:“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想说,娉婷身边怎么会跟着一个瞎子?”
他面露担忧,补充道:“不如派几个人过去查探一番这瞎子的身份,可别是歹人。”
李二摇头道:“无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是歹人,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行凶,何况,丽珠身边有护卫,有樱桃在,寻常人十个八个也休想近身。”
“倒不如观察一番。”
凉亭内。
长孙娉婷也是玉手执笔,俯身于案前,仰起小脸道:“庆公子,小女子准备好了。”
庆修念道:“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此诗一出,就连长孙娉婷的手都抖了一下,脸上难掩震惊的表情。
李丽珠神色也颇为激动道:“好诗,庆先生这首诗,若是在最后一轮,怕是要夺魁,可惜,这才第二轮,庆先生就不能等到后面压轴的时候再作?”
庆修淡然一笑道:“无妨,一首诗而已,下一轮说不准就换题目了。”
“说的也是。”
“太好了。”长孙娉婷看着宣纸上的诗句赞叹道:“不愧是庆先生,竟能作出如此佳作,家父酷爱诗词,这首诗若是被他听到,不知道会激动成什么样呢。”
在庆修念诗的时候,周围的一些公子也都面带震惊。
“天呐,这竟然是一首瞎子做出来的诗?”
“我竟然不如一个瞎子?”
“撕,这不是长孙家的千金吗,她竟然亲自为这个瞎子执笔?”
“这瞎子究竟是何身份,竟能让长孙小姐亲自执笔为其写诗?”
“他一个瞎子,看都看不见,如何作出咏梅诗?怕是他抄袭来的吧?”
长孙娉婷面如寒霜的冲了过去娇叱一声:“你们懂什么,庆先生虽然看不见,但不代表他天生就看不见,难道就不能是他早前看到的景象作诗?”
“你们一个个发什么酸?庆先生是瞎子怎么了?你们连瞎子都不如,区区一首不带梅字的咏梅诗又算得了什么?庆先生能做出悯农这首诗,当然也能做出比悯农更好的诗。”
“哼,你们再敢污蔑庆先生,我就将他丢进曲江池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