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小声提醒道:“陛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死士急声道:“死到临头,我没必要撒谎,我只想求一个痛快,给人放血活活放死,这简直太折磨人了,镇国侯,你要说到做到啊。”
庆修没有拔掉他胳膊上的竹管,而是命人将死士头上的黑布取下。
死士重见天日,如蒙大赫,忙低头看向自己手臂上的竹管,这不堪不要紧,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有些呆滞了。
自己胳膊上的确插着一个竹管,但竹管后面却没有滴血。
传来水滴声的,竟然是一个木桶和一个铜盆。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庆修,突然面红耳赤的吼道:“你竟然骗我?你没有给我放血?”
庆修淡然道:“对,没有给你放血,这只是我刑讯逼供的一种手段。”
死士面如死灰,最后惨笑道:“我竟然被你这种低劣的手段给骗到了。”
庆修起身对李二说道:“陛下如何看待此事?”
李二有些犹豫不决。
长孙无忌拱手道:“陛下,刺杀国侯乃是重罪,刘政会之子刘玄意是死在镇国侯手上,刺杀之事刘政会嫌疑最大,臣以为,陛下应该尽快将刘政会这厮控制起来,快些送到长安问责。”
李二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喃喃自语道:“朕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不过,既然这名死士愿意当堂对质,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王德,速命百骑司去将刘政会控制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押回长安。”
“是,陛下!”
王德小跑着出门了。
李二又对一名侍卫摆手说道:“将此人送到大理寺,让戴胄把他身份给挖出来。”
几名侍卫快速带走了死士。
做完这一切,李二就找了个借口回宫了。
长孙无忌选择留下来,等李二走后,他才上前说道:“贤婿是不是也认为刺杀你的幕后主使之人是刘政会?”
庆修摇头道:“不见得,不过,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长孙无忌点头道:“等陛下将刘政会押回长安,一切自然会揭晓,贤婿,老夫还有事,就先回府了。”
“岳父慢走。”
庆修将长孙无忌送下了船就径直走向李丽珠和颜玉诗所在的房间。
颜玉诗意境换了一身干净衣衫,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见到庆修进来,颜玉诗面带歉意的行了一礼说道:“庆先生,实在对不住,我本无意用假身份与你接触,只因仲夏诗会发生的不愉快,怕你会对我心生反感,所以才会用假名字与庆先生解除,还请庆先生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