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这孱弱的国力还能修建如此庞大的宫殿?”薛仁贵十分惊讶。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别忘了我们来时一路上所见的那些平民百姓过的都是什么生活。”
“榨干整个岭南来维持他冯氏一族的奢靡挥霍,当然能建立得了。”
庆修心中对冯氏的最后一丝慈念也彻底断绝!
本来唐军还以为杀入王宫后冯盎将会临死反扑,薛仁贵还特地点出来一千余名精锐将士护卫庆修,作最后一场死战的准备。
可出乎意料,王宫大门一推开,那气派的宫殿内竟然齐刷刷的跪下了一排。
从大臣到王宫贵胄、冯氏宗亲贵族,此刻都自觉的穿上白色囚衣,像待宰杀的猪羊一样跪在这里候着。
在他们的最中间,则是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冯盎,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杀进来唐军。
薛仁贵等人最初还有些诧异,但随后便都放肆的鄙夷大笑起来!
“老大,你看这些人像不像一群白猪!”
“现在才知道投降,早干什么去了!”
“就是,当初起兵造反不是还胁迫朝廷把庆将军押送来,现在怎么不狂了?!”
在士兵们的讥笑声下,这些岭南贵族们更加惶恐不安,生怕被直接斩首伺候!
冯盎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求饶道:“是小王有眼无珠,不慎招惹了庆国公,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若是您觉得不杀我难以泄心头之恨,小王也情愿躺进棺材里自行了断!”
他悲愤不已的指着身旁的一口薄皮棺材,身旁的王公大臣们也都配合着大哭演戏起来。
“殿下万万不可啊!”
“庆国公大人有大量,必然会宽恕我等罪过!”
“请庆国公饶过殿下吧,不论裂土割让还是赔款,我等必定接受!”
…
这些人哭丧一般的哀嚎听的庆修实在烦躁,“我可以放了冯盎一马,只要你们情愿替他死!”
“我看你们都很忠心耿耿啊,不如就挑选哭的最大声那个来给冯盎换命如何?”
话音落地,所有的哭嚎声都戛然而止。
冯盎满脸尴尬,他看向那些刚才还哭天抢地的王公贵族们,却无人再理会他。
庆修大步上前,冯盎不敢与其对视,只听庆修缓缓道:“少演这种戏码,你要是真有诚心怎不一开始就自裁躺进棺材里等我来?”
冯盎语塞半晌,才勉强憋出一句:“小,小王不是有意和庆国公作对,我那孽子不懂礼数把您冲撞了,也着实该打!”
“现在不想把我大卸八块了?”
“小王不敢!小王不敢!”
冯盎此刻完全和当初在长安城时的嚣张模样判若两人,哪里还像是个一地之王!
“放心吧,至少你一时半会死不了!”
庆修随即对薛仁贵吩咐一声:“让兄弟们堵住城门,这城里必定还有其他的冯氏余孽没有投降,别让他们跑了!”
冯盎听了这话满身的肥肉不由得一抖,还真让庆修说对了。
他特地将自己几个最喜爱的儿子藏起来,寄希望他们能为冯氏留个种,甚至还妄想日后东山再起。
但庆修显然是不给他这个机会。
“还有,把冯智戴押过来!”庆修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当初意淫过自己妻妾的淫虫。
冯盎连忙道:“庆国公,这就不必了吧!他已经是个废人了,现在躺在床上都活不了几天,您杀他也没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