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要不当地的黄河还是继续开挖吧,否则河水泛滥,当地百姓都得遭殃!”
县令着实担心,赶紧出言恳求庆修允许他们继续挖掘。
他们仍然固执的认为,河床抬高,只要将河道挖宽,就必然可以让水面降下来。
却不知这根本就是饮鸩止渴,一旦河道被挖宽,水流放缓,更多的泥沙积压在河床下,只会让河流短时间内被抬得更高!
“不可!”
庆修当场拒绝,“若是你不想让当地百姓遭殃,便万万不可动这里的河道,那根本不是解决之法!”
“此行我会尽快解决问题,不必担忧,但这期间若是还有人敢随意在黄河旁开工挖宽河道,我亲自砍了他!”
庆修厉声命令,令众人噤若寒蝉!
连庆国公都这么发话了,他们哪里还敢多说废话,赶紧低下头跟在庆修马后。
在庆修走后,当地老百姓看着随时可能会泛滥的黄河心惊胆战,哪怕是当地官兵三令五申,庆国公不允许挖掘黄河,他们仍然害怕。
如此,当地官员们当即想了个办法,直接对百姓们宣称,庆国公此番前往鄞州就是为了解决问题。
“等他老人家从鄞州回来,黄河必然不会泛滥,一切照旧稳定,根本不必担心!”
事实证明庆国公的威望比朝廷背书还更有效。
众人得知庆修都亲自承诺后,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哪怕是河水一度要冲出堤坝,他们也并不像往常那般担忧了!
……
银州城。
刘定向看着那波涛汹涌,随时即将泛滥冲出堤坝的河水,不禁仰天长叹。
这几日他为了能让黄河水稳住,发动民夫昼夜不停地挖开河道。
但情况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好。
尽管在最初的一段时间,河床确实是迅速降低了,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水面又开始迅速高涨。
才不过一日的时间,便超过了此前挖开河道的高度!
为此他再也不敢挖开河道了,而是命令民夫们拼命垒高堤坝。
河水长一尺,堤坝变拔高三尺,就这样以极其可笑的方式来强行遏制洪水。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堤坝增长有限,而河水泛滥无限。
此刻堤坝上的民众仍然在拼命垒高,然而河水却隐约有即将冲破堤坝的趋势。
恰在此时,本是万里晴空,突然变得阴森灰暗。
众人都茫然的抬头,却看到一片浓重的黑色阴云遮蔽太阳,笼罩大地数百里!
“噼啪!”
忽然间,雷声大作,每一声狂暴的雷电响声,都让人们心中的惶恐变得更甚!
“这该不会是要下大暴雨了吧?”
“完了,完了啊!这场暴雨要是下来,河水必定泛滥啊,而且还得变成大灾!”
“天爷啊,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
……
民夫们停下了手中干的活,绝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