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尤可为走远了，冯建章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长条状的物体，上面的红灯一闪一闪的——录音笔，新买的，拾音效果杠杠的。
随后他拨通了魏长缨的电话，把事情的经过跟魏长缨说了一遍。
魏长缨思索了片刻道：“不用着急，隔个两三天再答应他。不过后续怎么做，我还得好好想想。”
“好的，魏哥。”
果然，一个丙级俱乐部就能带来一场他都无法预见的蝴蝶效应，开始还只是发现竞赛规则上的漏洞，发现一些俱乐部运作上的蛀虫和阴暗角落，现在不少魑魅魍魉都找上来了。
魏长缨放下电话，他的头枕在两条雪白的大腿中间，艾天使的手正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的按着。
“怎么，遇到麻烦了？”艾天使问。
“算不上麻烦，只是在想如何把利益最大化。”
“我刚才听了个大概，有点想法，你要不要听？”艾天使柔声道。
“说说。”魏长缨依旧闭着眼睛。诺基亚电话不隔音，魏长缨也没想瞒着艾天使，这也算表达诚意的一种方式。
“从博彩的角度，如果这场比赛贵州队晋级的话，他们要大胜武汉队4个球。1-4，0-4都能晋级。那在赛前多释放一些武汉队必胜的消息，那资金就会跑向武汉队的盘口，最终我们挣得钱绝对要比150万要多。保守估计1000万左右是没问题的。”艾天使得意的舔舔嘴唇。
魏长缨笑笑，睁开了眼睛，笑道：“我差那1000来万？”
艾天使得意的表情瞬间没有了。她发现她确实不了解面前这个男人，不为了挣钱为什么要咬住艾家不放？总不会只是因为路见不平吧，那她有些太高估自己了。
可是不为了钱，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
艾天使脑海中回顾着之前看过的魏长缨的资料，再联想到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心中渐渐有些明悟。
那个答案之前从来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因为她觉得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有这种想法。
为中国足球崛起？太可笑了，但又严肃的可怕。
如果是为了这个目标的话，那所有的一切就变得合情合理。
钱只是辅助的工具而已，艾家也只不过是路上碰到的倒霉蛋而已。但艾家也并非毫无用处，博彩的网络，数据分析体系，还有——证据。艾家的数据库里有着能让许多人灰飞烟灭的证据。
想到这艾天使的手都有点抖。现在掐死面前这个男人倒是很顺手。
“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这场比赛确实值得好好操作一下。”随即魏长缨把电话又拨了回去。“小冯，打钱的时候注意留好发票。另外，比赛一定要赢。”
留好发票？冯建章不禁笑了。魏哥的意思是留好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