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满堂那边还是没有消息?都快住在冬岛了。”去冬岛的安排,信安君一开始并不看好,事实也证明,铺张了人力,京城内的活动也变得吃重。信安君长满褶子的脸色也不好看,阴沉着脸,看上去像一块腊肉,饱经风霜。
“还没有。”炽练在他父亲面前收敛起一部分傲气,他接手冬岛之事已经两年多,始终没有有价值的情报送出,炽练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反正,他每日还是照常安排人手,在缘遥这件事上,炽练似乎并不考虑结果,他只想表现给他父亲看,在这件事上,他在尽力做,这是一个态度,尊君命。
“孤说过多少遍了,眼见未必为实。多学一下你兄长,凡事多留心,不可只信圆满堂,长此以往,被缚了手脚,动弹不得。”信安君心中细想一下,炽烨从代他打理信安王府,西南不曾有过让他操心的事。
“是孩儿疏忽了。”与炽烨相比,炽练最拿手的是示弱,他心里在听到“兄长”二字时,一团无名火气升腾,嘴角带着一丝不服气,却又能唯唯诺诺的点头。
“明日便让人都回京城。”信安君生气起来,脸也变得凶巴巴,连眼里的目光都是冷峻的。
“父亲,都要撤回吗?缘遥连国丧都没有出现,定不在京城,现在撤回,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练儿你糊涂啊,冬岛就一个巴掌大的地方,都翻了四年了,耗子都能分出雌雄了,却找不出一个缘遥,或许,缘遥根本不在冬岛,就在京城内。”
“若在京城里,岂能像个影子一样,四年连点儿气息都探不到?”炽练怀疑的有道理。缘遥好歹也是君王复利的嫡子,一个王子出行,即使再怎么素简,也不可能身边没有侍童。
“若是有这样的父王,也不是不可能的,少时便心狠,为太子之时便有野心膨胀,腹黑,权谋,心坚都不在话下。”信安君说话小心翼翼,故意隐去了称谓。似乎他现在说的这个人并非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君王复利幼时聪慧,在他母后影响下,熟读经文,又喜史书和兵法,在君王复利身上,更多的是他母后的样子,处事果断,做事决绝。只可惜二人的母后死得早,让复利的太子之位充满凶险。年少的复利工于心计,已经会把自己情绪掩藏起来,用各种各样的权术来处理人际关系。忆起旧事,信安君心也柔软下来,心里的火气慢慢散出体外,没有那么焦灼。
“宫中传来消息,大王日日都去八王子的安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