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孩儿非她不娶。”
“同姓不婚,你活了二十多年,是白活了吗?”
“缘祁可以娶敏安,为什么我就不能娶冯心宿。”炽烨也是看到这种乱局才有勇气再次提出,他当然知道“同姓不婚”,他与冯心宿同姓怀姓。
“为什么?因为你是宗室,你不是王,等你有了王位,你再想着娶冯心宿吧!”信安君将这几日的火气全都撒在了炽烨身上。
“不管你们是不是圆满堂的人,不要在京城妄动,今日是你们自寻死路。”炽烨杀人之前总喜欢说两句话,反正他们都会死,说什么也都会成为秘密。
在小巷里,所有人皆用黑纱遮面,当炽烨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他手上的赤练刀停住了,就在刚才,他没有举刀,可还是有人不停地倒下。即使黑衣遮面,炽烨也知道他的身份了,他右手提着玄枢剑,是剑洪将军。他手上的剑一下子脱离手心,对面的黑衣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死亡了,甚至看不到他脖子上的伤口,那柄剑像是有根绳子系在他手上一样,又立刻飞回到他手上。伤口与之前死在廷尉司门口的那四人一模一样,炽烨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走,似乎已经来不及了。若在此时暴露了身份,就落了把柄给君王复利,炽烨的处境危险又尴尬,不出剑,有可能也像地上的那些人一样,悄无声息死掉,出剑,倒下的可能是信安王府。炽烨没有动,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挡在他身前,看背影好生熟悉,与邓汉炎身高体形相仿。
二人交手,在第一式时,邓汉炎已识出了对方的身份,正是大将军剑洪,剑洪所用的是其父璎珞传下的玄枢剑。剑洪的玄枢剑邓汉炎只是听过,并没有真正对战过,邓汉炎用的重阳剑法,剑洪觉得熟悉,似是邓家的剑法,剑招与邓贤有差异,更简洁,剑招古朴浑厚,招招有力,破绽之处实所罕见。这是邓汉炎跟随邓贤在流放途中所学,被江宁所改,江宁融入自己的理解,将剑招化简,更为朴实,斗到紧要处,长剑大开大阖、势道雄浑,能逼敌人疾趋疾退。二人斗了十几个回合,难分胜负,邓汉炎已知剑洪身份,想尽快脱身,这时,剑洪手中的剑突然脱手,向着邓汉炎飞来,邓汉炎想起炽烨跟他说的“剑是为兵器,如果剑一脱手就成了暗器。”邓汉炎看着剑洪的剑像针一样刺向他的眉心,他已经躲不过去了,只好将手中的剑抛出去,两柄剑相撞,一同从他的胳膊上擦过,他的胳膊上顿时多了两道伤口,差点儿砍到他的骨头。剑洪上前捡起剑,炽烨带他转身逃走了。
炽烨拉掉了面纱,一回头他的表情僵住了。原来真是邓汉炎,他还以为是背影相似。炽烨的嘴角有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