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自责,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但流言终究会平息下去,”陆润生回过身望向陆夫人道:“不过你方才说李夫人属意菁儿,这我怎么不知道。”
“也就是这半年的事,后头我细想起来,兴许早在几年前留侯夫人便留意起咱家菁儿了,不然为何待她与别人不同,每回遇上,她总要拉着菁儿问长问短,比我这个娘还体贴关心,可菡儿同她说话她就不爱搭理,我看了她家孩子,生得眉目清朗,身材昂藏,练得一身好功夫,就是……有点愣,菁儿说他文墨不通,不大谈得来,除这一点外,其余的都好。”
陆润生只玉菁这一个嫡女,对她的婚事自然尤其看重,且她嫁得好了,其余几个也更好说亲,于是他立刻走过来坐下,认真问:“夫人为何独看中他?”
“一则李家不是那样二等的勋爵人家,不过每年逢年过节领些宫里的赏赐,他府上既有一个县的食邑,人脉也经营得颇好,他那几个伯父都出息,或有军功在身,在朝中当个散将颐养天年,或在兵部或神机营握有实权,不是那等坐吃山空空有头衔的门户可比的,所以家世这一关,足可与咱们菁儿相配了,”陆夫人道。
她之所以愿意撮合二人,也是早把留侯一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考量过了,确保自己的宝贝女儿嫁过去不会吃她曾受的苦。
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润嗓子,陆夫人继续道:“这是外头的风光,女子嫁人最要紧的是姑嫂妯娌婆媳能和睦,可别像我似的,”说着瞅了眼陆润生,陆润生眼皮子跳了下,忙低头抿茶,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道:“菁儿是李夫人看着长大的,又很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