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忽然说:“知慧,我想给你讲讲我家里的事,关于我丈夫的事情。”
“伯母,您可以不讲的。”
“我想讲给你听,我心里闷得慌。”
“嗯。”许知慧点头,“您说。”
贺夫人平静地说:“我这次突然病倒是受了刺激,做了一次换心手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
啊!这么严重,许知慧惊到了。
“这将近26年来,我一直心存侥幸,只要没有我丈夫贺章确切的消息,还有希望能见到他。我一直安慰自己,觉得他可能是失忆了,或者不得已留在某一个地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可是,这一点点的希望直到几天前破灭了,他早已在当年就被害了,而我现在才确切知道。”
许知慧抚着她的手,忙说:“伯母,您不要再提起了。”
“不知什么人寄了一盘录相带过来,上面有当年贺章被害的情景。这件事只有我和两个儿子,还是莹莹知道。别的人都没告诉,他的父母,两个姐姐,家族里的人都不知道,我没法跟他们说。就觉得心里很闷,闭上眼睛就浮现这个情景,所以只好跟你吐一吐。知慧,不好意思,我把你拉进去了。”
“伯母,您别这么说,我愿意听您说。”许知慧震惊之余开始担心她,握着她的手,“伯母,您可要保重。”
贺家,她在想,在她相亲的一刻,已经牵扯进去了。
贺夫人笑笑,回握她的手,“你不用担心,我有很多事还没做呢,我要等着两个儿子结婚生孩子。”
许知慧松了一口气。
“我的两个儿子,大哥贺之尊性格更像父亲,有他父亲的沉着冷静,懂得隐忍,也有父亲的狠劲和狼性,是个做大事的人,从小我就没怎么担心过他。弟弟贺之敬总是冷酷板着脸,跟从小父亲不在有很大关系,形成一种封闭自以为是的性格,他内心挺柔软的,你接触多了就知道。”
贺夫人说着,看向许知慧。
“哦。”许知慧点点头。
“我丈夫贺章可能有一些离经叛道,但人很正直善良,爱打抱不平,年轻的时候,也打过几次架。有一次把一有钱人的儿子打进了医院,赔了一些钱,就因为那个人调戏一姑娘,还动手动脚。而我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就这样两个看起来性格相差很远的人,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