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犹如雷劈,她拉住荷花,道:
“你说什么?国公爷的嫡女,大将军府的大小姐?她怎么可能是国公爷的嫡女!”
国公爷的嫡女怎么可能会去坐牛车?
国公爷的嫡女怎么会跟乞儿一样?
而且,都说国公爷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女儿奴,怎么可能大将军府的大小姐身边居然连一个随从都没有?
荷花快哭出来了,声音染上哭腔:
“我没胡说,现在满大街上都是她的画像,说是被山匪掳走了,下落不明,她真的是林大小姐!”
林晚看着两人,知道自己再留在花楼,凶多吉少,便道:
“本小姐深知你们抓错了人,想必也是无心之失。你们将我放了,我便不再追究此事。”
春桃和荷花相视无言,两人都不知所措,最终,春桃一咬牙,道:
“你看着她,我去把妈妈叫过来。”
荷花点头。
很快,一个年逾四十的的女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急匆匆地走过来。
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却遮不住岁月的痕迹。
只是从她那弯弯的细眉,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红唇中可以窥见她年轻时的风姿,那必定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可如今,那双大大的眼睛里,不再明亮纯净,仿佛被尘世的风沙侵蚀,蒙上了一层浑浊的纱幔,眼神中透出的精明和世故,就像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伺机而动。
色调暗沉的锦缎长衫,其上绣着古朴的纹路,头发整齐地绾成一个低低的发髻,其上点缀着些许玉石和发簪,手戴一对银手镯,脖子上挂着一串玛瑙项链,耳朵上戴着一对珍珠耳环。
她全身上下恨不得都挂满金银珠宝,却不见贵气,反而风尘味更重。
她跨进来,手里拿着几张画像图。
许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旁边的人都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
老鸨一进来,便拿着画像和林晚做对比,比了几次,在确认她确实就是林国公要找的大女儿后,所有人的腿都软了。
“她真的是大将军府的大小姐,妈妈这怎么办?”
“国公爷要是知道我们抓了他的女儿,会不会扒了我们的皮?”
“妈妈,要不我们把她放了吧!”
“对呀,妈妈,好在我们没有将她怎么样,还误打误撞的救了她,我们把她放了吧!拿国公爷的恩情总比得罪他的好……”
周围的丫鬟小厮害怕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