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一直睁大着眼睛看着傅砚池,明明早就已经不是单方面的伤害了,徐家承受了,她也承受了,为什么傅砚池还是如此?
傅砚池看着徐景好的眼泪,他伸手轻轻的拭去她掉下的眼泪。
温柔的仿佛十年前刚初恋的时候。
声音温柔而又带着几分蛊惑:“乖,不哭。”
徐景好看着他,总是轻易的相信这张温柔脸孔,相信这温柔话语。
可是下一秒,傅砚池轻笑着说:“报复,也是要有资本的。
小好,我不会给你拥有报复的资本,所以乖乖的做傅太太,你的日子才会好过,明白吗?
你每一步的折腾,我都尽在掌握。
我心疼你,所以,乖乖听话,什么都不要想知道了吗?”
她看着傅砚池,他的笑容,依旧带着蛊惑力。
终于,徐景好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傅砚池,你就那么恨吗?恨徐家,恨我?那你干脆断了医药费,让我爸爸自生自灭。还有我,现在我打开窗,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就能解你心头之恨了?”
她指着身后的落地窗,六十多层,她相信跳下去一定不会有痛苦就结束了。
傅砚池上前两步,圈住她腰肢轻揽着:“死?徐景好,再用死威胁我一次,试试看我能不能做到停掉医院费用。”
徐景好泪珠还挂着下睫毛上,心头却阵痛不已。
她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抬起用力踩在了傅砚池的脚背上。
傅砚池疼的松开她后退几步。
“徐景好,你要谋杀亲夫吗?”
“我要离婚!我不想死后,墓碑上还要被打上爱妻徐景好之墓,那样我将魂魄不安。”
趁着傅砚池脚疼,徐景好绕过他就走。
走到门口才放话:“你不让我和你的律师谈,那我就自己聘请律师。总之,傅砚池,你留不住我的。”
留得住婚姻,也留不住人了。
她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命都要没了,怎么留?
傅砚池抬着脚,指着走到门口的徐景好:“徐景好,你敢!”
徐景好抹了眼泪,推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
尹秘书就站在门口,看到她出来,赶紧打招呼:“夫人,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徐景好:“不用。把我的画还给我就行。”
说完,徐景好一刻也不想多留。
来找律师,人影都没见着。不过,认真打算要离婚的讯号,倒是传达给了傅砚池,也算是目的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