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然的声音,陈乐迅速转头,看着从沙发上坐起的安然,笑道:“对,回来了。”
“怎么弄成这样了?”
安然看着陈乐的脸,忽然觉得好笑,但明白不宜在陈乐面前失态,只好竭力克制。
“算了,想笑就笑吧,别憋出毛病来。”
陈乐尴尬地说着。
闻言,安然终于憋不住,放声大笑。
陈乐无奈地说:“难道你不清楚我的状况?”
安然笑得花枝乱颤,拍打着大腿:“知道是知道,可看到你现在这模样,实在忍不住想笑,实在太滑稽了。”
“知道?”
陈乐饶有兴致地蹲在安然面前,不顾脸上的狼狈,笑道:“说说看,你怎么知道的?”
在陈乐的话语落下之际,安澜的面庞瞬间冻结,即便陈乐的面孔近在咫尺,她的笑容也无法再维持。
“这个...”
“讲清楚吧,你整日宅在家里,不可能了解那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呢?”
陈乐抓住安澜稍纵即逝的疏忽,急忙追问。
见陈乐神情严峻,安澜终于明白隐瞒无望,对他说:“好吧,我承认,他们是我的手下。”
陈乐默然不语。
“你怎么了,为何怔住了?”
望着陈乐失神的模样,安澜焦急地喊道:“不会吧,别吓我,难道你受惊过度了?”
足足过了十分钟,陈乐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安澜问:“你说的是真的?”
“若不信,何必问我沃根之事?”
陈乐难以置信,一个灵武小宗师,竟会是安澜的侍从,而安澜的身份显然不凡,连小宗师都以小姐尊称她。这样的安澜,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说吧,从那天相亲起,我就察觉到你的异常。”
心中已知所求,陈乐的心情渐趋平静。此刻,对他而言,是揭开安澜神秘面纱的时刻。他凝视着安澜的眼眸,她刚从梦中醒来,睡眼朦胧的样子,别有一番趣味。
“你在说什么呢?”
安澜故作不解。
“自己心里没数吗?你的真实身份,出身背景,早在风雷山时就有了线索,现在更是不用掩饰了吧。”
陈乐不再顾及脸上的伤痕,只想弄清楚安澜究竟是何许人也。
“好吧,好吧,我说还不行吗?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怪怪的。”
安澜翻了个白眼,无所谓地回应。
“其实,我的身世并非初次对你所说的那般。在上京之域,我的家人就住在那里,确切地说,我只剩下母亲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