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不由有些对他改观。
这外边的男子难道皆是如此有意思?
倒是比京城那些世家子弟要有趣多了。
再加上邢宇达更是直接买下了她摊子上的所有书画,还说想请要她多写几幅,挂在府中。
秦清莹的态度也没了一开始的冷漠。
两人交谈甚欢,邢宇达见时机差不多了,话题再度绕回到秦清莹的家世背景上面。
“还不知小姐是哪里人?竟如此见多识广,与世间的其他女子大有不同。”
邢宇达语气自然至极。
秦清莹心神也松懈了,说:“我是京城长大的。”
“怪不得,姑娘气度不凡,想来也不是青山县这种地方能生养出的妙人儿。”
邢宇达说话开始带着暧昧意味来,
“姑娘如此优秀,怕是提亲的人都将门槛给踏破了吧?”
他语气有些酸。
秦清莹轻笑:“公子问这是何意?”
“我什么意思,姑娘难道真的不知么?”
邢宇达信手拈来,随意一开口便是深情款款,
“我当然是心悦……”
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两人只觉面前似有一道风吹过。
“啪嗒”一声。
秦清莹的面纱掉到了地上。
邢宇达还维持着深情而火热地看着秦清莹的姿势,然而那张薄薄的面纱下,竟是一张恐怖至极的丑陋面容!
“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尖叫了声。
皆是被吓的。
秦清莹大家闺秀般自然、从容的姿态消失,惊慌失措地掩面尖叫道:
“水莺!快!给我捡起来!”
水莺慌张蹲下身将面纱抓起,胡乱盖到她头上。
秦清莹这才恍若有了遮羞布一样,猛然松了口气。
想到眼下的状况,她不由得咬唇开口:
“邢、邢公子,我的脸是被毒虫……”
“呕——”
她解释的话被邢宇达呕吐的声音打断。
只见邢宇达惨白着一张脸,蹲在地上疯狂呕吐。
“少庄主!”
灰衣男子紧张地上前一步,神色肃穆,如临大敌,
“难道,是那饭菜有毒?!”
邢宇达在呕吐的空隙勉强回道:
“我、我无事、只是、被、被恶心、到了。”
一想到,他刚刚竟然都是在与这样一个女人聊天,而他还想把对方勾到床上去。
他就忍不住想吐。
“啊啊啊啊!呜呜呜……”
秦清莹声音刺耳地尖叫了一声,突然大哭出声。
不远处的角落。
沈策惊奇:“真的哭了啊!”
沈流哼了一声,声音霸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