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等人觉得新奇得很。
这么多人竟然全都以这么个年轻的女人为中心。
而这女人竟也丝毫不见慌张害怕。
络腮胡欣赏的目光投向秦霜,朗声道:
“这位夫人,我想你也是聪明人,你们这边虽然人多,但老弱妇孺可不少,我给你一点时间考虑。”
说完,他将手里的长刀一把插进了泥土里。
气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流放队伍里的人脸色都有一点差。
这络腮胡说得没错,要是真打起来,他们这边肯定会有伤亡。
但真让他们将马车和钱财留下,他们怎么可能甘心?
看着几个姿态闲适的山匪,他们直咬牙切齿。
心里期盼着秦霜能和从前每次出意外时一样,带领他们脱离困境。
秦霜本是想打一架再说,但话还没出口,忽然听到身旁发出“嘭”的一声。
她以为是对方偷袭了,赶紧扭头看去——
钱沛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手忙脚乱的,甚至膝盖在地上跪了一下,起身的时候衣服都脏了。
不止是秦霜和孔镇等人惊了,就连对面的山匪都呆住了。
“这人做什么?找死?”面相憨厚的那个山匪凑近身旁那个文弱的疑惑问道。
文弱的那一个目光奇怪地看向他们的四弟,怀疑地开口:
“我怎么觉着……
是冲四弟来的?”
憨厚的那个立马警惕地操起手中的双刀,冷笑道:
“怎么,他是觉得四弟最好欺负?”
“我感觉不像。”
两人旁若无人地讨论着。
“你……”
秦霜试图去抓钱沛,但他此时像条泥鳅一样,出奇地灵活。
一个呼吸间,便已经冲出去了。
还不等两方人做出什么反应来。
只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子默……是你吗?”
“爹?”
一道是钱沛的。
另一道俨然是那山匪头目四人里面最年轻的那一个的。
山匪几个傻眼了,扭头看向他们的四弟,
“子默?”
秦霜则稍顿了一下,神色意外。
那个年轻的山匪穿着一身黑色的粗布衣裳,手背在身后,一晃眼看过去可能并不会发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