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看着盛挽辞这幅狼狈的模样,想上前伸手将人扶起来,偏偏盛挽辞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你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不必道歉。”
盛挽辞拖着自己一双肿胀的膝盖,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痛。
青砖铺的地面,又冷又硬,盛挽辞就这样生生的把自己给跪的晕了过去,若说身体受凉,倒还好说,仔仔细细的调养一段时间都能恢复。
吃了大苦头的就只有她那一双膝盖,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筋骨。
“阿辞哥哥,当日我也不知实情,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我不是故意要……”
“沈小姐不需解释,下官这幅模样,实在是无颜在沈小姐面前驻足,这就走了。”
盛挽辞尽可能的走快点,哪怕是这幅模样,她也生怕和沈栀之间再有什么交流。
走出了院子,元吉便上前将盛挽辞给扶住了。
“一个文官还这般逞强,早知你有这般血性,当年为何要读书,不如学武来的痛快。”
元吉看着盛挽辞的眼神很是复杂,当初吉青的事情他可是一直怨怪盛挽辞,如今到时冷静下来,将盛挽辞所说的话全都听了进去,仔仔细细的琢磨过了。
偏偏在他想明白了一切之后,盛挽辞又是这样一幅衷心的样子,搞得他心里格外的诧异,面对盛挽辞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透,仿若一个巨大的谜团。
“造化弄人呗!还要劳烦你送我回去。”
盛挽辞说着,边将自身的大半重量挂在了元吉的身上,大大减轻了双腿的负担。
元吉看着盛挽辞这幅羸弱的样子,一只手抓住了盛挽辞腰间的衣裳,往上一提。
盛挽辞心下一慌,才发现元吉直接把自己给举起来过的门槛。
好一番折腾才回了盛府,盛挽辞躺在自己的床上,心里暗暗捉摸着。
这么一折腾,想必那郑国太子和希和公主应该许久都不会见面了,两国联姻的事情不可能折腾这么久,也算是因祸得福。
想着这些,盛挽辞心里终于多了一些安慰。
一直到夜里,盛挽辞将身边的人全都给赶了出去,腿上的疼痛一直搅闹着,让她没法睡下,少有的没了睡意。
半夜的,屋子里的灯还亮着,迟云雪悄咪咪的跑到了盛挽辞的屋子里。
“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迟云雪声音本就沙哑,这般悲戚之下,声音越发的刺耳难听。
“你怎么跑过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就在府中安安稳稳的呆着,不要露头。”
盛挽辞见到迟云雪,心里一紧,紧接着就是害怕闹出事情来。
“主子放心,我是偷偷过来的,如今我已经是一人单独居住,府中的人也都上上下下的换了一遍,都是没根基的,大可放宽心。”
迟云雪一双布满疤痕的手先开了盛挽辞双腿上盖着轻薄布料,见着盛挽辞那一双青紫的膝盖,肿胀的不像样子,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您这是何苦啊!倘若皇上和皇后瞧见了,该有多心疼啊!”
迟云雪支支吾吾,声音压得极地,可盛挽辞还是听见了这些话。
“别哭,没那么疼,只是需要些时日而已。”
盛挽辞看着面目全非的迟云雪,同样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