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宝林自然不敢不给小李子这个面子,嗓子有些发干,敛着袖子就进去了。
“臣妾参见陛下,万福金安——”
岳稚垣没有发话,罗宝林也只能一直跪着。
约莫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她听到了上头的一点动静,像是岳稚垣将手中的毛笔放下了。
“脱下外衫。”
罗宝林闻言猛地抬头,正好对上了岳稚垣审视的目光。
她吞下了所有话语,安静地开始宽衣解带。罗宝林的动作不紧不慢,随着三两件轻薄的衣衫落地,她的脸颊也越来越红。
可是岳稚垣望向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情欲。
脱到最后,她的上身只着了一件湖水绿色的肚兜。
“转过身来。”
罗宝林听话地转身,果然后腰处有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胎记。
岳稚垣走下来,慢慢靠近,罗宝林突然感觉到一丝恐惧。
他伸手摸了上去,冰冷的肌肤相触,她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
岳稚垣微微用力,像是在验证这个胎记不是画上去的。
“穿起来吧。”
罗宝林如蒙大赦,三两下就将衣服穿戴整齐。
“可会丹青?”
她点点头,又连忙出声说道:“会一点,但算不上太好。”
“为你的母亲做一幅画吧。”
“是。”
罗宝林不知道岳稚垣要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岳稚垣在书案上批复奏折,罗宝林在一旁的长桌上作画,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直到外面的天色暗了下来,罗宝林才放下毛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作完了?”
岳稚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长桌旁边,吓了罗宝林一跳,她唯诺地应下:“是,陛下。”
罗宝林的画技如她所说,算不上太好,画不出一点神韵,好在做到了形似,也就足矣。
她的娘亲与太后容貌上很是相似。
“你的母亲身高体形上如何?”
“与太后娘娘一般无二。”
“好。”岳稚垣亲自动手将画轴卷起,“你可以回去了。”
罗宝林不明所以,只能退下。
“小李子。”
他出现在了岳稚垣的身后:“陛下。”
“按照太后娘娘的模样,找一个人来,打扮成画中人的样子,力求形似。”
岳稚垣将画卷丢给了小李子。
“是,奴才这就去办。”
坏事做多了的人,会害怕什么呢?
大概就是怕那些人会走进自己的梦里吧!
岳稚垣只觉得心中那一处留给自己母亲的角落变得越来越硬,他曾经以为自己从小没有拥有过母爱都是他人之过,若是这一切都是她背后作祟,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