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炼金武器“村雨”就静静地斜倚在沙发旁。
屋子并不大,客厅里就只有两张沙发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几个空的牛肉罐头和一瓶喝了一半的伏特加,老旧壁炉里燃烧的木柴和紧闭的窗户勉强驱散了外界的严寒。
“我说叔,咱团长又不是没给你批经费,你就算想吃差价给副团长存媳妇钱也用不着这么省吧!”
芬格尔一番搜寻后只找到几个冷冰冰的罐头,但看这屋子也没其他能吃的东西了,便只能放到壁炉上眼巴巴地等待罐头加热。
“我在这里可不是什么良好市民,自然没办法去五星级酒店开豪华套房等着你们,”楚天骄起身拿起桌上的伏特加喝了一口,从角落堆积着木柴的缝隙里变戏法般抽出了一个文件袋丢给了路明非,“我怀疑自己是捅了克格勃的窝,上一次这么狠的追杀还是我抢‘黑王基因’那会。”
“你是S级哎叔,你还能怕追杀?”芬格尔惊异。
“S级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个个S级都能像你家团长那样生猛啊?那帮疯子俄国佬装甲车一开,火箭弹招呼过来‘时间零’也只够我跑路的!”楚天骄没好气地说道。
“这么严重?学院在俄罗斯不是有分部么?有好多俄罗斯的混血好男儿都被招进了卡塞尔学院。”
“那只是一部分,说实话俄罗斯的水比你想象中还要深,万一出事秘党那帮老鬼肯定眼都不眨就把你给卖了……”楚天骄撇撇嘴。
路明非没有参与到两人的讨论里,脸色平静地拆开文件夹取出里面两张发黄的档案纸。因为不懂俄文,他得靠手机里的Eva提供的实时翻译。
“δ”
δ是希腊字母表中第四个字母的小写,中文名称是“德尔塔”,在这醒目的字母边上是一张巴掌大小的黑白照片,有明显的年代痕迹。照片主人则是路明非——或者说是大概十二三岁时的路明非。
照片里的他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低沉和阴晦,身上穿着的是有明显卡扣的拘束衣,一般是精神病人才穿这种衣服。在这份档案上,他的名字是“Zero”,零号。
路明非继续看下去,但是得出的信息并不多。档案上只简单地记录了某几天他的体重、精神状态、注射致幻剂镇静剂的时间……但最为关键的信息例如地名、人名都被涂黑或是以“【绝密】”代替。
而且这只是其中两页,后面应该还有相当长的一部分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