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狗的脸色一僵,心里骂了个娘。
从胖子身上慢慢滑下来转身朝小哥走。
“真是个祖宗,给你惯的。”一边嘀咕一边戴上防毒面罩。
这一瞬间都能感觉到身上来自胖子和闷油瓶难以言喻火热质疑目光。
“看什么看,我闻着血腥味儿孕吐不行吗。”
“得嘞,您高兴就好。”胖子被逗笑抹了把脸,白雾已经散的能看清些,他便抱着镇尸铜镜站旁边盯着小天真走神。
张起棂看着面前低头帮他缠绷带的吴峫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此刻的三个人,各有各难解的心思。
吴小佛爷这会儿没闲暇注意他们的微表情,借着防毒面具的便利,他微沉着脸将自己的头脑运作到了极致。
他只知道自己的血克制一切生而为生,死而未死之物。
怎么突然间有了这样戏剧性的荒唐变化。
渴望血肉?
不对,是渴望血肉还是只渴望张起棂的?
“胖子,你刚受伤了吗?”一如既往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之后站起身拿掉面具,像是关切的随口一问。
“受了,你看你看,你就只知道关心你的小哥,你哪儿理会我的死活。”
扒拉着腰部左侧被划破的衣裳阴阳怪气,明明可以直接掀开,愣是要撑开那破损的指节大小的地方给看底下小小的划伤。
四五厘米,也不深,还在往外渗黑红色的血珠子,但马上也快要凝固了。
应该是躲避棺煞攻击时不小心被利爪勾到的。
无语的望了胖妈妈一眼,看着他那副孩子气模样直想发笑。
“是,你这伤要是再晚一点就愈合了。”黑红色?是夹杂了青玉刀上那种灰尘吗。
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拿了个创口贴,低头的瞬间吸了吸鼻子,是有微弱的血腥味儿,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么感觉也没有。
小三爷有些愣神。
“哎疼倒是不疼,就是又麻又痒的,可挠上去又感觉不到那块儿,你帮我看看怎么回事,嘶,这痒可比酷刑要命多了,而且我咋感觉怎么浑身都不太得劲儿。”
吴峫抬头瞥了他一眼,血珠用指尖抹掉闻了闻,
有一说一,自己这样子多少有点变态。
“小哥,你看他是不是中招了,这血都是——哎哎哎,胖子!胖子!”
稳稳地接住倒下的身体半跪在地上,双瞳的温暖瞬间凝结成冰,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看向小哥的眼神都夹杂了些急躁,脸上开始消退的纹路又重新变得清晰。
闷油瓶迅疾走上前去摸颈部的脉搏,半晌后眉宇一松去看腰侧的伤,
“爪子有毒,但是量少,他吃过麒麟竭,只是晕厥。”
啧,状况百出。
吴小佛爷轻舒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又顿住去看闷油瓶。
接收到他意味不明的视线后,大张哥静默了半晌,鬼使神差的,
“我没事。”
是是是,自残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