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小三爷脖颈的曲线就优雅流畅,肤色白净隐约能看见青色律动的脉搏,当张起灵骨节分明又细长的手指覆在后颈五指微微收拢青筋乍起虬结,
莫名的,便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吴邪当然看不到,但站在他身后的大张哥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脆弱纤细的颈骨,此刻,那里开始泛起一大片红色的指痕,旖旎朦胧。
闷油瓶的呼吸忽而微顿,他似乎有点理解吴小狗为什么爱咬人了。
脆弱的命门是禁地,只要开放,便代表着绝对的占有和掌控。
“知道了。”气氛凝滞了太久,心虚的小狗崽子语调里夹杂了几分讨好,“我下次注意。”
张起棂缓缓收回手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的抬步走向刚刚开启的通道,摆明了根本不信他的鬼话。
这小孩儿嘴里说出的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一个看不住人就在八百里开外伤了碎了不见了,那比起尸的血粽子还难按。
指望邪帝自觉,简直是天方夜谭,
万幸,闷油瓶早早的看破了这一点。
虽然大张哥什么也没说,但眼神里无形之中表达出的不信任还是被小三爷捕捉到,并深深伤害了他幼小的心灵,
几个意思呀?他都认错了还要怎么着?
他学成这样怪谁啊,不记得了不起呗。
大张哥原本是要去探路,走了两步却发现小狗崽子怔在原地不动弹,一看那表情就是在心里头蛐蛐碎碎念,
百岁老小子眼底闪过几分无奈,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现在是连看也看不得了。
小三爷对闷油瓶的视线一向敏锐,几乎是目光触及的那一瞬间,脑子还没反应身体就已经动了起来,下意识凑到身边跟着他并肩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