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样的人,怎么能和这样善良的人在一起?
二人之间实在是相差太多了。
最关键的一点是,即使是平日里强势如他,也根本没有办法将蒋雨程脱离霸凌的旋涡。
当欺辱成为一件理所当然的事,那制止这件事的人反而成了不可理喻的家伙。
劝说根本没用,他们好像总是需要这样一种方式来凸显自己并不存在的强大一样。
而暴力只会招致更大的暴力。
亲身和那几位带头者的家属对线的时候,黄元初感觉自己都快要疯掉了,对面的坐着的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大街上逮人就咬的疯狗。
那个时候的他,眼中真的能喷出火来,他想着这些畜生给自己陪葬到底够不够?
坐在办公室唯一椅子上的丑陋妇女翘着二郎腿:“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会是准备动手吧?我就坐在这里,你敢打我吗?”
黄元初被气笑了,却在关键时刻被老师拦住了。
其实这样可以理解,毕竟在一般人的认知中,当众杀人接着直接自杀压根就是不存在的选项。
谁会这么想不开啊?
……
自那之后,黄元初对于蒋雨程的关照就很收敛了,可以说是收敛到蒋雨程本人都不太能察觉到的地步。
他知道自己不值得依靠。
就比如现在这样,黄元初手上帮着清洗伤口,嘴上却不停的碎碎念,满口抱怨和责备。
蒋雨程也没多余的情绪,对她来说,这样已经算是被温柔以待了。
就她闭塞的消息,根本不可能知道,黄元初平时的话能少到什么程度。
伤口很多,但好在大都不太深。
黄元初心里难受坏了,好好的一双手,平白多出这么些伤口。
至于李思齐的尸体,你不会觉得黄元初真的打算埋葬她吧?
那多费力啊?关键还讨不到一点好处,自己图啥?
理由?就说没有找到趁手的工具,相信那些爱惜自己身体的同学们也不会有一点意见。
等到二人回到教室,帅天瑞正在进行着动员大会。
黄元初坐在自己位置上,默默听讲,同时和自己的想法比对。
第一步,将狼人彻底推到人类的对立面,宣扬投降无用主义,先将所有人的后路切断。
第二步,加强己方信心,让众人意识到狼人并非无敌,先将反抗的意识立起来。
第三步,自己现身说法,传授一些经验。
最后一步,提醒众人,能否活命的关键,掌握在自己手中,将死亡变成最好的驱动力。
不错不错,和自己想的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