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再问:“就算你能说出哪位老祖宗定的规矩,那么在这个老祖宗定规矩之前呢?有没有限制女子参加科举?”
“既然你说的老祖宗定下这样的的规矩,说明在这之前,肯定是有女子参加科举的,不然不会有这样一个规矩出来。”
丛林难得一次说这么多话,众人跟着他的思路点头。
丛林再道:“老祖宗是人,规矩是人定的,那么,就可有由人再改。怎知今日改规矩的人,不是他日的老祖宗呢?”
很多学子无话可说,一句“这……”就没了下文。
在别人又疑惑,又不屑的眼眸里,沈灵婉出列往前走去。
刚走到台阶上,外围的学子家人,生怕生怕沈灵婉夺了自家儿子的贡士之位,嚷道:“那也得参加院试、乡试吧!”
沈灵婉转身,居高临下的睥睨说话的妇人:“这位夫人,我进的第一个学府,就是国子监。国子生都是乡试选拔或者当地官员推荐而来,没有院试,更不会再去参加乡试。所以,你提出这样的质疑,我只能说您没把我祖父放在眼里,他……就是我的推荐人。”
广场上的人都仔细的听着,偶有对沈灵婉评头论足的。
沈灵婉接着问那妇人:“您是害怕我一个女子会挤掉你儿子中会元的机会?”
有认识这位妇人的,都低低头笑:自家儿子什么水平……
说的人多了,那妇人的儿子,涨红了脸,对着自己娘亲喊道:“母亲……”
看着自己儿子幽怨的眼神,那妇人赶忙道:“娘不说了,不说了!”
但家属区,有人不服沈灵婉的,杠头道:“皇上有旨,让你择日成亲,你还不赶紧嫁人,在这起什么哄,你这是抗旨!”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嘀嘀咕咕赞同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