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府下人们、侍卫们,听到震天的动静,都悄摸摸的在主院外伸长脖子偷听。
只听一个个瓷器摔地的声音,听的胆战心惊。紧接着就是王爷赵亦恒的斥责:“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又然后,王妃沈灵婉大声嚷道:”我不讲理?你怎么不出去问问别家,哪家下人胆子这么大?在女主人大婚第二日,就敢往主子房里塞人的?”
这事确实是王府理亏,不怪王妃发这么大火。外面听墙角的自然也有吴嬷嬷的人,紧着往最前面挤,找最有利地势仔细听。
“怎么!不敢去问?”沈灵婉就在正房门口,踹了赵亦恒一脚,“我告诉你赵亦恒,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一个伺候人的下人而已,你给我轰出去!”
院子里面的下人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躲在哪里合适,生怕两个主子吵架殃及池鱼,能避则避。
赵亦恒眉头紧锁,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厉声说道:“吴嬷嬷从小将本王带大,与本王有养育之恩。本王让她以后不来主院就是了,何必要咄咄逼人呢!”
“咄咄逼人?给她脸了!”沈灵婉平日只在家里跟哥哥嫂嫂们拌嘴,还没这么像泼妇一样的吵架呢,以前只看别人吵过,发现吵架这事还挺有意思的,越吵越带劲,顺便把心里的不悦通通发泄出来,“养育之恩!你没给她月钱?别说月钱,想来这些年从你这捞着的东西不少吧!”
恒王府又没女主人,吴嬷嬷虽然是下人,但她还有小丫鬟伺候,想来在这恒王府都是横着走的。要说没打着赵亦恒的名号捞好处,她沈灵婉是绝对不信的,因为人性如此,握在手里的才是自己的、才是真实的。
赵亦恒依旧站在对立面维护吴嬷嬷:“胡说!嬷嬷不是那样的人,平日里也是本王主动孝敬给她的。”
“孝敬?你脑子被门挤了?她是你长辈,你居然用‘孝敬’这个词!你是要拿她当皇上一样的长辈那般孝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