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风王妃巧舌如簧,混淆视听,风王已经认罪了……”韩建不死心,垂死挣扎。
“陛下!臣愿意受二十杖责,求您饶了谢玉竹吧,她身子弱,她经不起笞刑!”华钦风回神,跪在大殿之上,近乎哀求,“陛下,谢玉竹是谢家人,教书育人的谢家人,看在谢家百年育人的份上,不要牵连她,臣做事鲁莽,坏了规矩,是臣的问题,臣的错!”
理直气壮、蛮横无理、从不认为自己有错的风王居然跪地认错了?!
是真心实意、态度恳切的认错,而不是趾高气扬,嘴上说着错了,面上却没有一点悔过之意。
官员们的心脏又猛地跳了一下,今日真是事事出乎意料,回家要吃些静心安神的药,不然心脏要受不了。
皇帝也是没有意料到,缓缓道:“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次求朕。”
谢玉竹不知道华钦风此举在众人眼中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华钦风为她做了多么大的改变。
谢玉竹跪在他身边:“韩尚书能够状告风王,为何臣妾不能状告他?臣妾愿在这金阶殿前领二十笞刑,只求陛下给王爷一个公平!”
华钦风双目睁大,依旧跪着没起,等着皇帝下令。
夫妻俩人都跪着,都在求陛下,求的内容不同,彼此为彼此的心意却是相同的。
此刻,竟让人有种情比金坚的感动。
韩建彻底被弄糊涂了。
王丞相提议:“陛下,王妃是谢氏幺女,有百年树人之功,您要三思。”
皇帝眼眸闪过一丝精明,看向了门下省的吴管中:“朕记得吴侍中好像出自白云书院,有何看法?”
吴管中年过五十,头发黑白相间:“风王违背宫规是不争的事实,风王妃当众顶撞,不满陛下决定坚持要敲登闻鼓,陛下没有怪罪,公事公办,实乃陛下宽容。”
这个回答似乎很合皇帝的心意,又问中书省的荀白:“荀书令觉得呢?”
荀白已是满头白发,留着白色山羊胡。
他先是和蔼一笑,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风王妃果敢坚毅,伶牙俐齿,舌战朝堂的情形,让老臣想起年少时的陛下,不顾一切,为民请命的样子。老臣年纪大了,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