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衣保证:“做得到!我明日寅时一定到!”
顾随衣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笑容满面地从王府离开。
以后,他再也不会被困在侯府。
“王爷,我们算不算是一起诓了顾随衣?”谢玉竹笑着问。
刚才夫妻俩一唱一和,顾随衣是彻底臣服了。
谢玉竹捧人的本事华钦风早早就见识过。
哪句真,哪句假,他不用细想,看她的表情,听她的口气就知道。
这是不是就是所说的默契。
为这份默契华钦风是高兴的,但又有些不高兴:“你把他夸得绝无仅有,句句说到他心坎,这辈子,他怕是再也听不到这么多好话了吧。玉竹,你都没这么夸过我。”
“王爷的好,还需要我说吗?”谢玉竹轻笑一声。
垂下眼眸,嘴角的笑渐渐淡了:“侯府就算没有那块丹书铁劵,地位也不会变。侯爷一辈子小心翼翼,想要的不过是保一家老小安稳。无论朝局如何纷争,他们的性命总是无虞。现在,他与我们站在一起……”
卷入纷争。
是她拉顾随衣进来的。
华钦风不忍看她神伤。
一手将她拥入怀中,安抚道:“你不是说他很像我吗?不是情愿的事,谁能逼他?侯府看似中立,不过是老侯爷不知该选择哪一方。他自己年纪大了,又没有本事,不敢做选择。不然,他也不会总把顾随衣当逆子看。这方面,我是有些明白顾随衣。”
就像父王,无论做什么,总是不能称他的心。
不是做得不够好,而是方向不同。
谢玉竹依偎在他怀里,温暖的胸膛,令她安心:“原来王爷也觉得顾随衣不错。”
“功夫是可以的,这点我承认。但说话太浮夸,又没有边界,实在惹人不快。”特别是对谢玉竹过分亲近的态度,实在令人生气。
抬头,闪动着凤眼:“王爷还不知道吧,陛下的丹书铁劵一到侯府,老侯爷就提着聘礼向中书令家的孙女提亲了。荀小姐明年才及笄,老侯爷这是怕被人抢了儿媳妇。”
华钦风先是一愣,然后吃惊道:“荀老头同意了?就因为那块冰冷的丹书铁劵?”
“顾府虽不及往日辉煌,但顾家有家训,男子不得休妻纳妾,祖祖辈辈都只有一位妻子。顾随衣筹银的事,得罪了许多人,但也让一些人对他另眼相看。”
凤眼微眯,这个荀大人也是不简单。
两朝老臣,可不是成了精的老姜,老谋深算。
“既有未婚妻,行为举止更应当注意分寸。”
谢玉竹眉眼带笑,直接说:“王爷,顾随衣会是王府未来的助力,王爷可不能因为吃醋而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