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渊吃惊:“丞相还记得?”
王砚:“希望罗副相不忘初衷,不忘那时你说的话。”
罗渊望着王砚离开,嘴里喃喃:“手持笔杆,卫我河山,心如明镜,勤以为民。”
皇宫大门口。
张星河差点撞到华钦风。
“脸色那么难看,昨晚一夜没睡?”
张星河缓缓抬起头,眼下一片乌青。
“离开中都多日,积累了些公务。”
华钦风伸出长腿,拦住满脸疲倦无神的张星河,怕他累死自己。
“刑部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要紧事也不会等到你回来处理。既是没那么要紧的,你慢慢做便是,何必熬夜?”
张星河目光空洞,面色颓败:“犯人死了,死无对证,唯一可能的人是刑部尚书,他有权提审看管任何犯人,我没有他杀人的证据。娄山案件的人都死了,只有一个杀手银杏在韩府。”
“银杏还是王妃查到的。韩建弹劾太子一事,陛下严令不准我插手,我如今也动不得韩府。”
“线索都断了,我不处理公务,还能做什么?”
这样失意挫败的张星河,华钦风第一次见,吓得心惊。
今日这是怎么了?
一个个都不得意。
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情。
华钦风心态好,顾随衣莫名触动了他的压迫感,让他更有上进的心。
看惯了张星河一脸万事掌握在手的气坦然自若,这副狗样子真难看。
“太子的事瞒不了多久,到时朝中必定大乱,有你忙的时候。既然一时找不到头绪,不妨静下来休息片刻。”
“今日我刚读到一句话,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或许,等一等,敌人会露出破绽,或许下一刻就能豁然开朗。”
朝阳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自家王爷居然在开导张星河。
他懵了。
接下来,更是直接将愣在原地的张星河拖回王府。
结果就是,谢玉竹打着哈欠悠悠然走到白莲轩用早饭时,意外地看到了张星河。
“今天好像多了些人?”
还有一个累的趴在桌上的顾随衣。
“早啊!张大人,还有顾世子!”
“王妃早!”顾随衣听到她的声音,立即抬起头,露出笑容,殷勤打招呼。
“叨扰王妃了。”张星河抬眸,面色略有些不自然。
“坐,坐,随意些,就当在自家吃饭。”谢玉竹热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