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会说的……不,下官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华钦风冷冷盯着他。
裴修文腿软站不稳,差点摔跤,幸好身后一双手撑住他。
回头望去,“罗相!您……什么时候到的?”
罗渊早就在他身后,只是裴修文专注听某人慷慨陈词,没有注意。
“下官此刻回答没听到您和殿下说的话,风王大概是不会相信的。”罗渊扶裴修文站稳,然后行礼,神色淡定地看向华钦风。
“太傅说你是朝中为数不多的清明好官,无论朝局如何,有自己的决断。”华钦风收回警惕的目光,与他擦肩而过,“希望罗相不要辜负太傅所言。”
不忘回头睨一眼裴修文,“连盘子都端不稳,怎么一路护的殿下。”
直到华钦风走后一会儿,裴修文才回过神,恐慌道:
“罗相……风王刚才瞪了我一眼,是不是要……”
没命了?!
罗渊轻叹口气,“他是光明磊落之人。此刻没为难你,以后更不会对你做什么。”
静下心来,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裴修文不但不害怕,还有些佩服华钦风。
“风王好像和传闻的不一样。都说他武艺非凡,沙场上如战神阎罗,勇猛无敌,杀人不眨眼,连孩童见了都害怕哭泣。”
“可他知道我们听到他与殿下之间的机密对话,却未曾发难。而且刚听他所言,甚为震撼。”
他由衷发出感慨。
没注意到罗渊正审视地看着他。
“我真不是偷听!而是听得入神,忘记避开。”裴修文忙着急解释。
“练武之人眼力耳力不同一般人,风王和张侍郎身手皆不凡,或许,他们早就知道我们在这里。”
“他们就不怕我们是文王的人?大人您可是文王的老丈人?”
罗渊:“我是琦儿的父亲,更是陛下的臣子。没有大国,怎会有小家?一切都是为了饶国。”
裴修文:“天子脚下,殿下遭人诬陷,回城一路多加阻挠,这般无视国法,胡作非为,陛下真的都知道吗?”
久久才道:“无人知道殿下心里在想什么。”
说完话,罗渊欲转身离去。
裴修文问道:“罗相,您不是来见殿下的吗?”
罗渊没有回头,“我是来找答案的。”
看来是已经得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