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还是竹园,菜品是谢玉佩准备的,都是南觅的特色菜,比过年过节准备的还丰盛。
厅里几人见他们俩来,起身施礼。
“见过王爷王妃。”
不像家宴,倒像是君臣。
谢玉竹很不习惯,也很不适应。
华钦风注意到她微皱的眉头,声音洪亮随意。
“都坐,既然是家宴,便没有什么王爷王妃,只有长辈和晚辈。”
接着牵起谢玉竹僵硬的手,脸上堆满笑容。
“我和玉竹向祖父、父亲、二叔问安!”
“向堂兄,长姐,二姐问好!”
谢玉竹微凉的掌心被他捂暖,眉间渐渐展平,露出笑容。
谢家老老少少先是一愣,还是祖父先回过神。
“好,起来吧。”
从劫匪手中救出谢玉佩,火场中救出谢玉竹,仅用半日时间剿灭土匪老巢,拔除苍兰县多年毒瘤。单是拿出一件事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而这些全是华钦风所为。
令谢家人对他是又感激又敬重,更何况他的皇子身份,无人敢逾越。
可就是这样一个有地位有权势有能力的人,愿意为了他的王妃,舍弃一切凡俗,与她的家人平起平坐,可见心胸宽广。
华钦风扶祖父坐主位,“祖父请上座,我们就坐这里。”
谢珏生犹豫,“这……”
谢玉竹笑着对父亲说:“在王府朝阳云苓都是和我们同桌吃饭的,没有什么尊卑之分,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就是像普通人家,一家人吃饭。”
众人又是一愣。
普通人家里若是有点钱,也不会与仆人同桌吃饭,更何况是王府。
祖父欣慰地看了看华钦风,发话了,“好,今日我便做主,也没那么多规矩,就像普通人家,好好吃顿饭。”
“祖父开明!”谢玉竹调节气氛,“我肚子还真饿了。”
谢珏生终于松口,慈爱地对谢玉竹说:“那便多吃些。”
华钦风挨着谢玉蕴坐,谢玉竹挨着谢玉兰坐。
谢珏生和谢珏民一左一右坐在祖父身边。
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坐在一起吃饭。
华钦风看了一眼席面,“怎么没有酒呢?”
谢玉竹:“谢家都不喝酒,你要喝我陪你喝一杯。”
华钦风摇头,“你的嗓子还没完全好,大夫说不能喝酒……”
令人意外,谢玉蕴开口,“我来陪王爷喝。祖父,今日可能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