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来叙旧的,说出你的来意。”
丹恒正色道,没有被镜流这故作怀念的姿态带跑。
“刚才那个持明女孩说得很明白了,怎么,你的尖耳朵不灵了?”
镜流双手抱胸:
“我此番回到罗浮,是为了向罗浮自首,直面过往的罪愆。只是在移交受审前,我提出了一个要求。我想宽限一日,会会许久不见的老友们,践行彼此在情深意笃时立下的约定。”
“你凭什么能向将军提条件?”
丹恒始终捉摸不透这件事,然而事实证明他想的太多了,镜流面上的表情一怔,首次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凭我手中的剑。”
这话让丹恒哑口无言,但这女人又摇头:
“开个玩笑,不过是因为景元素来善解人意,又听闻你会赴约,这才答应我的请求罢了。白罄在罗浮上,即使是我,也不能动这里一草一木。”
关于白罄的记忆,丹恒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毫无印象。
那段记忆仿佛被尘封在了丹枫的脑袋里,即使自己被施展的是不完全的蜕鳞之术,看白罄也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云五所有人都对白罄的身份讳莫如深,为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