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卖惨道:“伯父容禀,之所以这次要这般兜圈子,不敢明示心意,实是我知老祖母实在疼爱六姑娘,怕她不肯将孙女许给我,这才出了昏招,还请伯父见谅。”
“至于以往我做得那些混账事,很多并非晚辈之本意,各种因由,相信则诚也同伯父说过。不过,错了就是错了,我也不推脱,只同您保证,从今往后,我定改过自新,不再眠花宿柳,努力建功立业,荫庇妻小,望伯父成全。”
盛紘看顾廷烨说得真诚,再加上本来就没有要拒绝这门亲事的意思,是以便想应下来。
却不想,就在这时,听到底下人来报顾廷烨来了,结果却被盛长柏直接引到前院书房的王若弗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守在门口的东荣见状,忙冲进去汇报。
“主君,主母闯进院子里来了。”
盛紘惊呼,“什么!”
盛长柏听到王若弗过来了,登时深感头痛,王若弗是什么性子,他很清楚,看来今天的事是难了了。
就连顾廷烨也惊得头皮发麻,赶紧寻找解决办法。
果不其然,王若弗一冲进来,看见顾廷烨就冲了过去,指着顾廷烨破口大骂:“你个黑了心的王八犊子,你要求娶盛明兰你就直接求娶啊,做什么要拿我的如兰作伐子,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得她被她父亲勒死,现在挨了板子不说,伤都没养好就又要去跪祠堂。”
“我的老天爷啊,我的如兰命怎么就这么苦,碰到了你这个黑心烂肝的玩意,你可害惨了她。”
“我的如兰到底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作践她,她可是长柏的亲妹妹啊,你怎能如此狠心?”
说到伤心处,王若弗扑到顾廷烨身上就开始打人,顾廷烨也不敢躲,只能任由王若弗招呼,盛长柏赶紧上去拉人。
看着王若弗又哭又闹,狼狈不堪的模样,盛紘气得青筋直冒,怒吼道:“够了。”
听到盛紘的吼声,王若弗无奈,只能罢手,任由盛长柏将她搀扶到一旁坐下,不过眼睛还是死瞪着顾廷烨。
见状,顾廷烨忙愧疚道:“伯母,对于给您和五姑娘带去的困扰,我深感抱歉,这事儿确实是我做得不妥当,我很抱歉。”
“大错已然铸成,无法挽回,我深感遗憾,为表歉意,回头五姑娘出嫁,我将为她添上五万两做嫁妆,还望伯母消消气。”
王若弗怒火飙升,骂道:“我父亲配享太庙,我能差那点子银钱?你埋汰谁呢?”
顾廷烨见盛紘和盛长柏都不说话,再一想王若弗往日的脾性,只好再加筹码。
“除了那五万两添妆外,我再帮袁家二郎运作一二,官升一品。”
闻言,王若弗真是喜怒交加。
盛华兰的丈夫袁文绍虽是忠勤伯之子,但不是世子,没有爵位可袭,且其母还偏爱长子袁文纯和侄女长媳,时常给盛华兰气受。
此外,袁文绍虽上进,人也能干,但偏人出身武勋,走得也是恩荫的路子,忠勤伯府没落,给不了太多助力,是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袁文绍还在禁军里的五六品小官里打转。
武官不比文官清贵,五品的武官在汴京城上流圈那是真的不起眼。
王若弗相信,只要顾廷烨能帮袁文绍升官,盛华兰在忠勤伯府的日子立马就能好过起来。
可要是就这样放过顾廷烨,盛如兰知道了,肯定要同她闹。
一时之间,王若弗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顾廷烨看出王若弗心动了,忙给盛长柏打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