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县叫人送走孩子,紧接着就追问这张翠花:这孩子不是你和杨老爷的,而是你和张老侃的,对不对?
张翠花儿是愧疚的点了点头,杨老爷气得差点没晕过去,这下子脸可丢大了,脑门上是绿得直刺眼。
王知县叫来女仵作,并在耳边低语几句,女仵作在堂上,用屏风将张翠花儿团团围住,用湿毛巾反复擦拭张翠花儿的胸部,然后将鸡蛋打湿于毛巾之上,牵来一条大黄狗来舔舐毛巾,没一会儿的功夫儿,只见这黄狗吱儿喽一声倒地身亡。
原来张翠花儿早产下的赛虎并非杨老爷之子,而是张老砍的种,他们俩来之前就给怀上了,为了避嫌就说是早产,张老坎和翠花儿来到了杨家之后,翠花不是给杨老爷做了小妾了,但是这张老坎转念一想,这杨家家大业大,那现在翠花儿有了我的种,将来生下来之后,自己的前途是一片光明,杨塞虎出生以后,他更高兴了,哪知后来这张翠花儿又生了个赛豹,将来长大要分走赛虎一半儿的家产,于是他想办法要害死这赛豹,让自己的儿子赛虎独享杨家家产,他就想出了这一条毒计,哄骗赛虎,用这钩子往张翠花的胸部涂上毒药,毒死正在吃奶的赛豹,哪知道这两天赛豹染病腹泻,郎中吩咐断奶三天,用米糊糊充饥,而赛虎拿到张老坎给的磨蛋糕,睡觉的时候非要在娘的胸脯上磨面,张翠花儿觉得儿子贪玩,也没太阻挡,那天正好杨老爷又外出谈生意未归,晚上这张翠花将两个儿子哄睡着之后,又觉着没什么意思了,而这张老坎,他见这赛豹没死没事,误以为赛虎还没有往张翠花儿的胸上涂毒药,因此这翠花儿来了,也就该吃吃该喝喝,没太注意这个事,就给吃进了嘴里,一命呜呼命丧黄泉了,因此杀死张老砍的凶手,正是他自己。
此案一破,就成了当时当地这一大奇案呐,真是机关算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还有另外一个故事,是在解放以前,殡葬礼仪上流传着这样一种风俗,凡是横死或去过青楼的女子,是不允许进入祖坟的。
横死,是指被野兽害死或是遭雷电击死的人,那青楼女子自然指的是沦落风尘的女人。
我三姑奶就是因为生前做过青楼女子,死后没允许进入祖坟,埋在了太爷家的后园子里,后来,我三姑奶的坟被盗了,可是盗墓贼并没有盗走棺材里值钱的东西,只是把三姑奶的尸首盗走了,这件事儿当时轰动了整个镇子。
常言道,挖绝户坟,踹寡妇门,是有辱门风,伤天害理的大事,遭此厄运,也是家族最倒霉的一件事儿。
我太爷爷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被人家掘了家中的坟墓,这盗墓者又为何不去唐家坟营地里掘坟,而偏偏跑到我太爷家的后院儿掘我三姑的坟?这件事儿还得从上个世纪民国初期说起。
民国初期,我们唐家在镇上算得上是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那时唐家在乡下不仅仅有上百亩良田,镇上磨坊和香油坊的生意也十分红火,太爷唐庆元和太奶奶曹金枝养育了一个儿子和三个女儿,我的爷爷是家中老大,后面依次使我三个姑奶,我太奶是十九岁生的,我爷爷以后每隔两年分别生下了我大姑奶和我二姑奶,在我二姑奶六周岁的时候,太奶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怀孕了,谁曾想那一年秋天,他又有喜了,来年的五月,便为唐家生育了第三个女儿,这对于当时家丁不算兴旺的唐家来说,无疑是件喜事儿,可把我太爷乐坏了,大概是太爷看到小女儿姗姗来迟,又希望她聪慧的缘故,便给三姑奶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