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余说:我自幼便是孤儿,八岁入了这空门,不知不觉已经十三年已。
彭六郎说道:正是芳华正茂之时,仙姑如何耐得住寂寞,守着青灯古佛呢?
空余长叹一声,说道:我现在便如那妩媚消发的枝叶。
彭六郎乃是饱读诗书之人,他知道尼姑说的是唐朝女皇武则天削发为尼期间是纵情放荡,彭六郎此时哪里还能听不出来呢,但见空余失态,两颊已经涨得通红,两人便迫不及待地携手进了卧房,恰好此时,惠城端茶正进来,撞见两人的好事儿,吓得又赶紧退了回去。
到了晚饭的时候,空余将他那三个徒弟叫来作陪,几个人是推杯换盏,喝得大醉,彭六郎这个时候也是晕晕乎乎的,他见惠柄俊俏,伸手便去搂惠柄是急忙躲开空域,厉声呵斥道,我们既同在一条船上,你们就脱不了干系,倒不如及时行乐吧。
那惠柄已然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见师傅放下话来,便默不作声。
彭六郎想不到自己竟然能享上齐天之福,他折腾了一夜,等到天明时分,彭六郎浑身发软,躺在床上,那起不来了,那敢情这么折腾,就是驴也受不了啊。
空余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颗药丸儿,塞到了彭六郎的嘴里,然后又用酒灌了下去。
这药丸儿那可了不得,此药丸儿,乃是用千年的熔元烘干成的粉末儿,彭六郎他本是一个柔弱书生,哪能经得起如此药力,彭六郎只觉得浑身燥热,似乎血液都要煮开了一样。
正在空余意犹未尽之时,彭六郎是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时便死了,这几个人慌成了一团。
空余见状,赶紧说:我们这深山野岭,无人知晓,等会儿抬到后山挖坑埋了便是。
等几人挖好了坑儿,正准备埋的时候,来了一对官差,将尼姑绳捆锁绑,压到县衙,县衙上还跪着一个人,不是别人,那人正是那晚彭六郎遇见的樵夫老汉。
原来呀,那老汉名叫耿安公,就住在山下,耿安公有个儿子,名叫耿奎,这耿魁厚道老实,跟着父亲砍柴为生,云庵里的尼姑时常买耿家的柴火,耿安公都是让儿子去送,但是后来这耿安公发现儿子时常动不动就去尼姑庵里去,再后来,几日未归,从此便没了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