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走了几步,忽地停了下来,目光扫过在场,低低嗤笑了一声:“要我说,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这事关巡天万象的重任,还是交到我们男人手里。”
他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在场有不少人都听到了他的言语,顿时,原本羡慕的目光中有一半都转为了不悦和愤怒。
秦瑶的目光则是看向了那考官。
在这样的场合中,男子毫无收敛的出言打乱周遭其他考生的行动,作为考官,他理应阻拦才是。
却见到老头只是瞥了青年一眼,见青年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没有其他冒犯的行动了,他竟然不言语的坐了回去,看起来活像个无用的泥塑。
秦瑶手中画阵法的笔都停顿了,但好在第三张阵图还没有开始绘制,要不怕是要因为这变故毁于一旦了。
看着手底下的纸卷,秦瑶缓缓敛眸,随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她将笔重新吸满了墨汁,随后将用来临摹的第三张考题甩到一边,自顾自的在纸上绘制了纹路。
这一次,她没有再看那被设定好的考题。
朱砂墨在笔尖染出殷红的血色,看起来仿佛一团炽热的流动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