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讷格的声音继续传来,尽管投石车造成的伤亡减少了,但它依然可以有效地削弱明军的士气。大石头还有很多,足以让他们慢慢消耗下去!
“前军进攻!”
然而,即便投石车的效果有所减弱,也不能让明军就此放松,武讷格随即下达了继续攻城的命令!
后金三万大军紧跟飞起的大石,再度向宁远城发起冲锋!
“继续坚守!”
孙承宗并未命令撤下来的士兵立刻重返城墙,连续两个小时不间断的战斗,必须给他们提供充分的休息时间!
也许这样做会导致明军伤亡增多,但他们别无选择!一旦按照武讷格的意思将全军压上去,短期内确实能减少伤亡,但时间一长,等到明军力气耗尽,便是宁远城沦陷之时!
城墙攻防战开启了新的篇章,由于明军守城的人数减少,爬上城墙的后金军通常能以三敌二的比例消灭明军!
夜幕降临,后金三万前军全军覆没,明军守城人数锐减三分之一;后军万名弓箭手也全部损失,明军三千弓箭手同样全军覆没。
听完了副官的汇报,武讷格悠闲地啃完一根烤羊腿,淡漠地说:“中军攻城!”
后金四万中军部队接替上前!
“换防!”
孙承宗将城墙上筋疲力尽的士兵换下,换上了早已休整完毕的另一半士兵。
黎明时分,武讷格付出了十万人的代价,调动了第二支军团。他首次进入了距离宁远城仅一千米的范围,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不由得有些陶醉其中——这片如同血肉磨盘的战场,才是草原勇士真正的归宿!
宁远城的鼓声停止了,袁崇焕甚至无力举起鼓槌,靠在冰冷的城墙上,看着痛哭又苦笑的孙承宗,悲哀地说道:“昨天我们的损失超过三万,我原本以为能坚守一个月,现在看来连七天都难熬过去了!宁远城恐怕很快就会陷落,您作为大明朝军方的最高统帅,不应在这里冒险,两天后,您就回京师去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满面尘垢的孙承宗看着袁崇焕,反过来问道。
“我,曾经向陛下承诺过,城在人在,城亡则人亡!”
袁崇焕内心愧疚万分,强打精神朝南方鞠躬致歉,羞愧地说:“请您代我向陛下表达歉意,知遇之恩,恐怕我无法回报了。”
“哈哈,我是督战官,要是我第一个当了逃兵,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孙承宗摇摇头,从胸口掏出皇帝赐予的神器——天巡弓,笑着说道:“陛下曾说这把弓能射千步,咱们试试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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