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束缚不了所有候选者的。大象都会被蚁群吞没,不会有人傻到与整个四极寰宇的大势为敌,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何叶用手轻轻推开挡在她身前的南柯,这么多年,她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她看着余山水,冷静地指出,“除非是你说服了各族的族老,你用了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理由。”
她手里紧紧握着剑,目光清冷而又锐利:“我很好奇,是什么理由呢?”
余山水轻轻挑眉:“嗯?”
他弯眼在笑,折扇半遮面,故作玄虚:“猜猜?”
何叶呵呵一笑,笑中带冷。
她道:“徐还陆方才说,钟塔便是囚笼。”
余山水横了徐还陆一眼,徐还陆裹在毛绒之中,无辜地眨眼。
余山水于是收回视线,看向何叶:“所以呢?”
“钟塔是天柱之根基,南柯说,徐还陆将时空通道置于钟塔,难怪封大家来的如此之快。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是你们,强行把我们从过去的时空之中召唤回来。”
徐还陆本来垂着眼睛,像是在思考,听闻此话,毫不犹豫地撇清关系:“何师姐,别把我说的跟有经天纬地之才似的,放置时空通道这么高大上虚无缥缈的事情,当然是我们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余师兄干的啊!我?我就是个小透明。”
何叶理都没理他,只是目光如剑,劈向余山水。
她算是明白了,徐还陆一张口说的必然是鬼话。
最好别搭理。
反而是余山水又看了眼徐还陆。
他眼里含着笑意,像是在敲打。
空气里尴尬得像是飘过去了几片落叶。
徐还陆耸了耸肩。
这么尴尬,笑一下蒜了。
余山水摇了摇扇子,云淡风轻地重复:“所以呢?”
徐还陆沉默了。
这个师兄哪里都好,就是有点爱耍帅。
何叶倒是很捧他的场。
她的视线没有偏移,道:“南柯在拉我进入通道之前,曾说过,再不走,便走不了了。”
南柯微微侧脸,看着何叶。
她眼如春水,不笑也含情。神色自若,像是没有什么能让她变了脸色。
在这一场樊笼之旅中。
她不似白狼一心一意要阻止天柱认主,也不似吴缘,专心致志在救灾,更不像其他候选人,费尽心思地在谋求天柱所在,天柱认可之法为何?
她像株在风中飘摇的柳枝,风吹哪边荡哪边。
她可以和徐还陆一起檐下听雨,嗑瓜子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