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仁笑着起身过去拍了拍吴监军的后背让他吐舒服点,拧着脑袋给天霸弟弟使了个眼色,“一会儿你去军法处领十杀威棒,你可服气?”
天霸弟弟更乐了,“服气服气,绝对服气。”
他心说军法处那里都是他原来带过的兵,杀威棒怕是根本打不到他屁股上,别说十棍了,八十棍也跟挠痒痒没区别。
杨怀仁摇摇头,早知道结果就是这样,不过反正也是做给监军看的,意思意思就行。
他看到天霸弟弟手上还反吊着一个人,这才问道,“你手上抓着的是谁?”
天霸弟弟哦了一声,“呵呵,是刚才来进攻的交趾禁军的一个将军,看样子这个小矬子好像在交趾地位不低,所以我觉得应该抓回来让哥哥好好盘问盘问。”
杨怀仁再去看李振图,发现这小子早就晕了,也不知是不是被天霸弟弟他们打晕的,还是一路被他们这么反着拖拉回来,被甩晕的。
吴监军听了他们抓回一个交趾将军来,倒是有点兴趣了,终于不吐了,或者说早已经吐得肠胃里空空如也了,这才抬起身子来,扭头去看那个交趾人。
吴监军毕竟有点年纪了,这么折腾法确实也有点受不了,杨怀仁亲自端了一杯茶水给他让他漱漱口。
同时对一个亲兵摆摆手,让他端一盆水进来让天霸弟弟先简单洗把脸,要不然过会儿吴监军看着他,还得干呕。
天霸弟弟也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法看了,也没让亲兵去端水,把晕厥过去的李振图往地上随手一扔,自己跑出了大帐去。
没多久之后便又回来了,身上一身铠甲也脱了,脸上头上也洗了个差不多,就是脚上鞋没换,走路还是带着一溜血里呼啦的脚印子。
吴监军吐得脸上煞白煞白的,眼圈里却通红,看见天霸弟弟洗去了一身血污,这才感觉舒服了点。
再去看地上的李振图,他说道,“从此人身上穿的衣料来看,他不仅仅是交趾禁军中的一位将军,很可能还是一位交趾的贵族。”
杨怀仁也看出来了,自从他来了交趾这么多天,见过的交趾人都是穿粗麻,要么什么也不穿只戴一块兜裆布的,就见过一个人穿绸缎衣服,那就是李乾顺。
而这个被天霸弟弟提溜回来的交趾将军,外边的衣甲虽然被脱了,但里边的绸子内衫还在,只看这身衣服,就不是普通交趾人穿得起,或者说有资格穿的。
柯小川见大帅和监军都想找这个交趾将军问话,可交趾矬子将军却躺在地上装死,他叫道,“矬子将军,赶紧起来,我们大帅有话要问你。”
李振图躺在地上,坚决不睁眼,就是打定了主意装死。
柯小川见叫不起他来,直接气呼呼地上去一手拽着他头发,另一只手几个大耳瓜子毫不留情面地抽了上去。
一边抽还一边骂,“你个矬子,我们大帅问你话是你的造化,你倒还装起死来了,信不信老子大耳瓜子抽的你妈妈都不认得?”
吴监军是个讲究人,虐待俘虏这种事自然有点看不过去,不过这时候李振图也实在装不下去了,脸蛋子被抽得火辣辣的疼。
他赶忙睁开眼,哭丧着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