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果然是金玉良言!”林雅菡由衷地感叹道。
林雅菡不是想不到这一层,但人总会被自己的思维惯性给束缚住,因此才会有人强调“诤友”的重要性。因为诤友可以在关键时刻提供另一个立场的观点,这对最后决策的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若不是宫嬷嬷提醒了林雅菡,那估计林雅菡一时半会还真不会往这方面想。
“既是我母亲与郑贤妃有旧,那我日后请见贤妃娘娘可有旧例?”林雅菡询问道。
宫嬷嬷在乾清宫当差近十年,自然对宫规这块是拿捏得清清楚楚。
“按宫规,诸位娘娘的亲人中仅有母亲可以递牌子与皇后请见娘娘。其余的娘娘亲人只能以娘娘母亲的随从名义进宫,而且是否能够被允许还是要看皇后的决定。”宫嬷嬷说道,“若是您与贤妃娘娘的母亲有联系,或许可以走这条路。”
林雅菡摇摇头,愁道:“说起来,我母亲与贤妃娘娘只是未出五服的堂姊妹关系。虽然幼时是手帕交,但我母亲拿房是小宗还是庶出,自然以后与贤妃娘娘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况且贤妃娘娘的母亲对我外祖母……”
林雅菡没有将话说完,但宫嬷嬷已经听懂了。古代礼法讲究“为尊者讳”,郑贤妃的母亲对林雅菡来说也是外曾祖辈分的亲戚,何况还是皇帝妃嫔的母亲,那林雅菡自然不能谈论人家的过错。
但是宫嬷嬷见多识广自然晓得林雅菡话外的意思就是两边的关系并不好,所以郑贤妃的母亲未必愿意替林雅菡引荐。
“那只能等郡君去坤宁宫给皇后陛下请安的时候提出请求了。”宫嬷嬷叹道,“只是这种事情皇后也不敢擅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