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的案头此时摆着一份折子并两份脉案，而烛火下的李攸则是晦暗不明。
李忠看到这般模样，悄悄地将伺候的小太监及小宫女都赶了下去，生怕他们等会闯出祸来惹得李攸大发雷霆。
“陛下，可要奴婢让御膳房送碗粥上来？”李忠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不必了。”李攸开口道，“朕气都气饱了！”
李忠一听，忙跪下道：“奴婢万死！”
“起来吧，朕说的不是你。”李攸说道，“朕的好郡马啊！居然如此不知廉耻，小小年纪就纵情声色！若不是静安郡君已有身孕，朕还不知道大行之后如何跟林卿家交代呢。”
李忠听得糊涂，李攸则是将折子递给了李忠。
李忠匆匆扫上一眼，然后心底也暗暗将周晓骂了个狗血淋头，暗道果然是小地方小门户出来的人，乍富之下居然就如此不管不顾起来。要知道大户子弟自小都会被教导如何养生惜福，哪会如这般急色鬼！
哪怕大家子弟初精之后会安排通人事的大丫鬟暖床，但这些大丫鬟还有个责任就是教导他们不用耽于声色。所以但凡是教养好的大家子弟尽管也会逢场作戏，但绝对没有小小年纪就玩得自己快虚脱的。
“郡君还是贤惠的，这都是陛下和娘娘教导得好。”李忠只能夸林雅菡。
林雅菡在折子里的表现还是非常符合封建时代对正妻的要求。能生育子女，一胎三宝还不好？还能照顾丈夫的需求和身体，只是这郡马太不懂得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