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封建士大夫的周晓自然是推崇“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所以他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新罗王族出身的喜善就应该苟且偷生当个歌女。
看到周晓那窘迫的模样，林雅菡淡淡地说道：“当然，她说她是新罗王族的后裔就真的是新罗王族的后裔了？有没有问过新罗王族那些流亡在本朝的那些遗老遗少们？若是郡马不好意思求证的话，本郡君替你修书一封去鸿胪寺问问便是了。”
虽然新罗的确被高丽取代了，但是新罗王族流亡到大圣朝之后还是被庇护了并给予了他们一定的待遇。所以真要去追查一个新罗王族的后裔，鸿胪寺那边还真的是有办法。
只不过林雅菡并不觉得那喜善真的是什么新罗王族的遗珠，要知道新罗亡国的时候，大部分王族已经殉国，少数则是被妥当地转移到了大圣朝。哪里会有一个新罗王族的女儿跑到大圣朝来当歌女？
在林雅菡看来，这大概率就是喜善和她所在的青楼联合炒作出来的噱头罢了。
这种高档秦楼楚馆的歌女基本可以视为后世娱乐圈的爱豆，人家的主业还真的不是枕营业，相反人家做的是陪伴服务并提供情绪价值。
因此为了拉抬自己的身价，安排那么几个高大上的人设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别说新罗王族流落在民间的贵女了，还有西域公主、西洋皇后呢！
“这就不必了。”周晓咬牙切齿地说道，“在下就不劳郡君了。”
林雅菡冷哼了一声，问道：“现在郡马还要问本郡君为何不受你那喜善姑娘的奉茶了吧？她不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周晓说道，“待他日在下建功立业时，自会为喜善姑娘请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