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没有等鲁子安递牌子觐见,李攸的案头已经收到了皇城司、锦衣卫和东厂的三份关于这次护军冲突的折子。
李攸看完之后,冷笑道:“咱们这位镇国将军真的是扬我朝之煊赫军威啊!”
李忠听到李攸这般反讽顿时在心中默默给李茂点了一支蜡烛。
作为跟在李攸身边近55年的老人,李忠太清楚李攸的脾气了。李攸讨厌一个人大概分三个等级,最低的一个级别就是李攸破口大骂,紧接着就是沉默不语,而最高的级别就是李攸出言反讽。
如果是被李攸破口大骂,那骂过基本就算揭过,顶多就是再罚俸降职,但这个人在李攸的心中还是有可以挽救的余地。
而如果是李攸保持沉默,那最轻也会被李攸罢官,并且这个人基本没有再起复的可能了。
若是被李攸反讽的话,那李攸不仅会处罚当事人,而且还会株连当事人的身边人。
“儿子这般跋扈,想来他父亲也好不到哪里去。”李攸说道,“你让人查查他的父亲!”
虽然李茂算是李攸的堂侄孙,但是李攸的兄弟可不算少,而李攸兄弟的后代就更多,但李茂这种李攸兄弟后代的后代这里,李攸哪里还记得住人家的出身。
李忠有些为难地说道:“启奏陛下,镇国将军李茂的生父闵郡王已经过世多年。”
大圣朝只有亲王级别的王爵才有封号,郡王级及以下基本是没有的,所以大圣朝默认称呼这些没有封号的郡王都是“郡王某某某”。而若是已过世的郡王,那就会用谥号加郡王的组合称呼。
李攸听到“闵”这个字就大概知道李茂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了。按照大圣朝的谥号规则,闵算是平谥,所谓“慈仁不寿曰闵”。因此可以知道李茂的父亲大概是个烂好人而且大概率人到中年就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