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她觉得，几千年回家的执念，真的让她没办法随便说出一句愿意为了爱情就留在人间的话。
穆楚更是清楚。
林小青是凤女的话，他又凭什么要求林小青为了他，留在人间，留在鬼域？
她历劫就是为了可以重新回到神族，那就证明，自己就是她的劫难之一。
他第一次觉得，眼前人这么难抓住。
即使是曾经面对过林小青的死亡，他都不曾觉得，抓住她会这么难。
许多话，此刻都无法说出口，谁都不知道最后一刻，到底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穆楚此刻心底没有任何欲念，他只想抱着林小青，紧紧抱着她。
两人相拥无话，直到天明。
...
地府开的会，没有叫上穆楚，而是只有阎罗王、崔判官和河钰。
河钰有些头疼。
“阎王大哥，你老实告诉我，穆楚是不是渊鬼王的投胎？而渊鬼王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阎王爷颤颤巍巍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了河钰。
河钰一看，大惊失色。
“我说为什么我摸不到穆楚的前几世！一开始我还以为因为他是皇家命脉，身负天命，所以我才看不到！但是投胎这种事情，你们地府怎么连这个都没留意到？”
阎王也很无奈，“这神族历劫、投胎转世的事儿，是不归我们管的呀！我们只负责把他们送上路，但是具体的资料，统统都不在我们这边！哪怕是投胎的档案上面，也是只有神族两字，其余一片空白！这哪能怪我啊！也不是我亲自送他去轮回道的！”
河钰又狠狠瞥了一眼崔判官，他才是那位负责这些的。
崔判官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不是没留意嘛......”
河钰这下头都大了。
“这下怎么办？我反正不管了，神族的事情我可不敢管，我先告辞！你们慢慢收拾这个烂摊子吧！”
说完，河钰就要走，阎王爷立刻冲过来，挡在了河钰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