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慢车道上,有几辆拉菜的大货之外。
小车没几辆。
赵无忌这才想起来,这可是2006年的春节。
汽车价格贵,保有量不多。
人们远程出行,还是习惯坐火车和大客为主。
一路飞驰。
下午五点半,赵无忌的汽车,下了高速,拐上了京南外环高架。
林老的儿子林锦正,打电话过来。
“小赵师父,你从青塘下高架,我在前面三公里处,路边等你,黑色的奔驰,车牌是...”
“知道了,正叔,我一会就到!”
十分钟后,赵无忌下了高架。
没多远,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
林锦正林老板,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在寒风中焦急的等着呢。
赵无忌把车停了下来,降下车窗。
“正叔,我来了。”
林锦正见赵无忌到了,长出了一口气!
仿佛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太好了,小赵师父啊,你终于到了,就等你来救命啦!...”
林锦正本来就胖,心情一急,呼吸都不太顺畅,说话呼哧呼哧的喘...
“正叔,有什么事,你慢点说,别急!”
外面太冷,林锦正也不客气了,拉开车门,哆哆嗦嗦就上了副驾驶。
“十万火急,咱们边走边说吧。”
“正叔,车不要了?”
“我家丫头林芳在车上呢,她开!”
“我坐你车走...”
车子拐上大路,往东走!
赵无忌从扶手框里,摸出香烟,给林锦正递了一根。
“正叔,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锦正接过烟点上,抽了两口,情绪这才平静下来。
“小赵师父,我没想到,这样的怪事,会出现在我们林家...”
赵无忌没有打断他的思路,沿着共和大道往前开,耳朵静静地听着。
“三天前,嗯,就腊月二十一早上,我大伯林卫民老先生,在京华医院过世了。”
赵无忌这才注意到,他黑色羽绒服胳膊上,带着孝呢。
“正叔节哀...”
林锦正摆摆手,“这个不打紧,大伯86岁了,按我们这边的风俗来说,算是高寿,丧事得当成喜丧,热热闹闹的来办才是!”
赵无忌眼角地余光,从林锦正得脸上,并没有看出太多悲伤。
想想也是,老丧为喜,后辈自然不会太过于伤心。
“正叔,林老不会是让我来给老先生主持白事的吧?”
林锦正咽了口唾沫,“那倒不是,你年轻,主持白事这活儿,这紫霞山有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