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年了啊,大儿在矿上过世,媳妇身怀六甲一个激动流掉了孩子,此后这个家就仅剩下自己。
一日日独守着这栋老宅,无人说话,无人应声,午夜梦回,她是真怕啊。
怕哪一天永远失去说话的能力,也会在某天悄然离逝,死的无声无息,躯体烂完也无人发现。
四个人战斗力不错,两盆菜吃的精光,汤汁都被赵舒雅给倒去了。
“在老赵家,赵芙雅吃肉,汤汁都轮不到我,现在好了,跟着桑姐姐吃肉能吃到撑肚子。”
赵舒雅说这番话时,奇迹般地没有怨恨,只是单纯觉得烦闷而已。
很显然随着锦鲤记忆觉醒,本能在改变她的心性,一言一行和往日里差别甚大。
“好了,吃饱喝足,你们今天都辛苦了,我来洗碗,谁也别和我争。”
“舒雅,你想多了,洗碗工这份工作没有人和你争的。”
桑芷萱实话实说,惹得宁屺喷笑出声:“哎呀呀,你这么说是打算让我下回自觉点主动洗碗?”
“呵呵,看来你也不算傻嘛。”
她抬起手腕看表,慵懒起身:“走吧,9点多钟了,再拖下去又得通宵。”
宁屺想着还得开两个小时的车,到了池县又要杀猪、分猪肉什么的一大堆事,得,通宵是通定了。
“走走,我们走河堤,不要进村!”
赵舒雅洗好碗,甩着手过来帮忙,她和韩婆婆一人背了筐果子。
进入七月里,天气开始变得凉快起来,河风徐徐,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被凉意刺激得徒生一粒粒小疙瘩。
赵舒雅背着筐杏子一马当先,河堤时常有人走动,也算平整,他们走的又快又稳。
临到村口时,赵舒雅脚步顿住,朝着草丛里躲了躲,后面三人陆续跟随。
“嘘,你们看,河边有人在抓鱼。”
韩婆婆眼神还挺利索的,眯眼去瞧:“那是二赖子吧!”
赵舒雅仔细打量,相当认真点点头:“好像就是他,那么粗犷的头发全村独一份。”
头发又长又乱,油乎乎盖在脸上,偏这二赖子还总以为自己这样很帅,做出些啼笑皆非的事情。
“被二赖子发现我们可算不得好事。”
纵是桑芷萱没来几天,也听过这位的大名,一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像蚂蝗一样赖上人就甩不掉,十分难缠。
“那现在怎么办?”赵舒雅回头小声问道。
“二赖子根本就抓不上来鱼,他要是能徒手抓鱼,也不至于家徒四壁,四十来岁还娶不上媳妇。”